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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勒把車停在路邊。三十秒後，郵件傳過來了。

該死……

穆勒給他打電話，加百列馬上就接起來了。

&ldo;很有意思的東西，你覺得呢，烏爾裡奇?&rdo;

&ldo;我不知道這上面是什麼意思。&rdo;

&ldo;裝得漂亮。對了，我們往下談之前，我得先確定一下我的人是不是還活著。&rdo;

&ldo;你的人很好。&rdo;

&ldo;他們在哪裡?&rdo;

&ldo;和你沒關係。&rdo;

&ldo;什麼事都和我有關係，烏爾裡奇。&rdo;

&ldo;他們被關起來了。&rdo;

&ldo;他們受虐待了嗎?&rdo;

&ldo;他們昨天晚上在馬丁&iddot;蘭德斯曼家裡犯了一項嚴重的罪行，他們得到了相應的待遇。&rdo;

&ldo;如果他們受到任何傷害，那我直接找你。還有你老闆。&rdo;

&ldo;蘭德斯曼先生對這些事一無所知。&rdo;

&ldo;你真令人欽佩，竟然想為你的老闆背黑鍋。但是我不買你的帳，烏爾裡奇，今天不行。&rdo;

&ldo;你想怎麼樣?&rdo;

&ldo;我要和馬丁談。&rdo;

&ldo;不可能。&rdo;

&ldo;這沒得商量。&rdo;

&ldo;我看看吧。&rdo;

&ldo;你最好看看，烏爾裡奇。要不然下一個電話我就直接打給瑞士聯邦警察局。&rdo;

&ldo;給我三十分鐘。&rdo;

&ldo;給你五分鐘。&rdo;

佐伊和米哈伊爾面對面地坐在貨倉裡。他們被分別綁在一張椅子上，嘴上封著膠帶。保鏢們逃到車裡取暖去了。他們走之前，把燈全都關上了。貨倉裡一片漆黑，冰冷刺骨。佐伊想為自己出賣行動的行為向米哈伊爾道歉，她想幫米哈伊爾處理傷口。但她最希望的，是能知道此時是否有人在找他們。但這些都沒辦法實現。他們嘴上貼著膠帶。他們只能坐在寒冷和寂靜中一動不動。他們只能等待。

烏爾裡奇&iddot;穆勒穿過大門，飛速駛過長車道，來到馬丁&iddot;蘭德斯曼那棟結實寬敞的木屋門前。屋子裡燈火通明。兩個保鏢站在外面，在清晨凜冽的寒風中左右搖擺身體。穆勒一言不發地從他們身邊經過，進入屋內。蘭德斯曼獨自一人坐在大客廳的壁爐前烤火。他穿著一條褪了色的藍色牛仔褲和一件拉鏈厚毛衣，手裡端著一杯科尼亞克白蘭地酒。穆勒伸出一根手指搭在唇邊，示意他不要說話，然後把手機遞給他。他面無表情地翻看兩個pdf檔案。看完後，穆勒把手機拿回來，關機，然後塞進大衣口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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