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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一切並沒有因為大雪而終止,仍舊像往常一樣,表面上一派繁榮昌盛。大雪只是將表面的浮躁褪去,隱藏的危機還沒有真正開始。
溫言躺在客房的床榻上,聽著古樸的鐘聲迴盪在山間,翻了個身,將腦袋蒙在被子裡。他今天難得清淨,不想起床。
卻也睡不著了。
“施主,了無禪師在後山等您。”
溫言從床上爬起來,應了聲知道了。起床收拾一下儀容,開啟房門出去。
一個小沙彌正在屋簷下等她。
“施主這邊請。”
溫言穿著一件青灰色的長袍,腰間繫玉帶,配長靴,藏青色的寬大袍子罩在身上,配上同色的髮帶,將一頭烏髮束起來,趁得整個人飄逸若仙。
大雪天的,他手中還拿著一把摺扇,白玉流蘇的扇墜隨著他的步伐一晃一晃。
“施主,禪師在山頂,請您自己上去。”
小沙彌雙手合十,行了個佛禮就退下了。
溫言看著白茫茫一片連路都沒有的山……
“了無真是個鬼東西,又要考察小爺我的輕功……”
每次見面都要想方設法的刁難他的了無禪師,此時正坐在山頂的涼亭裡面喝茶,他面前擺著一盤棋,一邊獨酌,一邊自己與自己下棋。
一派悠哉悠哉。
溫言把摺扇別在腰間的玉帶上,挽起袖子。深吸一口氣,腳尖輕點,縱身向山頂掠去。幸好此處的山上有樹,若是像敘傾說的邊境的山上光禿禿的連棵樹都沒有,他就只能一步一步往上爬了。
還不得被了無那老傢伙笑死!
好不容易上到山頂上,看見八角飛簷的涼亭裡,坐著一個老和尚,正氣定神閒的喝茶下棋。溫言的火氣就上來了。
“老傢伙,下次咱們見面的時候能不能選個平地?這山爬起來太費勁兒了。”
說著自顧自的走過去,提起爐子上的水壺,往茶杯裡添上水,放在自己面前。
“天將降大任與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
見老和尚一副要長篇大論的模樣,溫言不在意的擺擺手,打斷他:“知道了,你這個和尚整天不念經,文人那一套倒是用的熟練。”
他抿了口茶,掏出扇子扇了兩下,自嘲道:“我又算什麼大人物,只要溫家存在一天,皇上就一天不得安眠,說不定哪天,還要和尚你替我收屍……勞其筋骨什麼的,以後莫要再提!”
了無禪師炯炯有神的眼睛裡面並不贊同,反而像窺破了天機又不能說的高深的樣子。
溫言忍住想翻白眼的衝動,又來了,從小到大看他都是這一副神情,但凡他小時候能有現在的覺悟,也不至於被忽悠的拜到他門下。
慶幸他從小到大受的教育都是要尊師重道,尊老愛幼,要不然……說不準會幹出些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溫言神情微頓,神秘問道:“老傢伙,可是又窺探到了什麼天機?”
了無禪師成名很多年了,好像前朝的時候就很受皇室器重。誰也不知道他多大年紀,看他現在的精神頭,再活個幾十年也不成問題。
人們對神秘的人總是抱著敬畏,尤其是了無禪師這種能窺探天機的人。
就連當今聖上偶爾,也會上山拜訪。
他的父親就更不用說了,不時的往徑山寺添香油錢。
溫言覺得老和尚並不是世人眼中的高僧。
因為他一身銅臭味兒。
高僧都是超然物外的,哪兒像他,只要給錢,誰都能給算一卦,也不怕折壽!
了無禪師看著他臉上的青春活力,嘆了口氣,說道:“你最近紅鸞星動。”
正在喝茶的溫言差點噴出來,訝異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