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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錯誤的決定。還沒降至另一座平臺,我就可以感到繩梯開始瘋狂晃動,彷彿有人在上下拉扯,然後繩梯開始上升。他們發現我了。
我還不習慣在這些樹道上爬來爬去。花了好一陣子,我才決定從繩梯上轉過身,面對朝向平臺的另一邊。那時我已經離平臺三尺高了,而且還在快速上升。我發現自己來不及轉過去了,就只能孤注一擲地鬆手跳了過去。
我背朝地落在平臺上,並順著樹木紋理的方向滑了開來,各種碎木和殘枝直刺入背。我下滑的速度卻未減慢,一路徑直滑出了平臺,沿著陡峭的繩橋向下滑去。
如果只是沿著繩橋瘋狂地跑下跑上倒還好說,但頭朝前背朝下沿著繩索滑下去則是另一回事了。我張開雙腿,希望能掛住兩邊的護索來減速。不幸的是,右腿首先纏上了繩索,把我猛地拉向右側。幸好纏在腳上的繩索讓我不至於掉下去,但那股衝勁卻使我衝出了橋面。
我猛地抓住繩索,由於用勁過大,以至於那一整段繩橋都翻了個面,把我掛在了半空中。木質的踏板紛紛脫離繩橋掉了下去,還有一塊正砸在我的肩膀上,疼痛讓我鬆脫了一隻手。我拼命穩住身子,好不容易才再次抓住繩索,但卻沒法翻上橋面。這可不像去翻轉一隻傾覆在水面的船,孤懸在空中的我沒法憑空使力。想要讓這座索橋恢復正常,除非我鬆開雙手,不再掛在上面。
我想著是否要沿著繩索返回剛才出發時的平臺。至少那距離近得多,我才有可能只靠兩手發力把自己挪過去。但我知道追蹤者很快就會出現在那座平臺上,而且他們還控制著唯一能離開那平臺的道路,即那條繩梯。
我只能靠雙手一把一把地向繩橋的另一邊挪動。幸好在逃脫時我留下了大拇指。儘管小指附近的傷口已經停止流血,但雙手仍然疼痛不止,而且並不像平常那麼堅實有力。但重要的是,我好歹還能握住繩索。沒走出多遠,我就必須用一隻手臂纏上繩索,來支撐自己的重量,這減慢了逃亡的速度,但至少給我爭取了一點額外的時間。
繩橋的另一側牢牢地固定在錨杆上,讓橋身恢復了正常。而我也終於能把自己拉到橋面上了。
但緊跟著,橋面上就傳來震動,有人正跟在我身後,順著橋奔來。現在它已經完全恢復成正面朝上了,這意味著我的追蹤者將省下不少時間,除了中間橋板掉下去的那段有點難辦。於是,我聽到黑暗中傳來一聲驚呼,橋身跟著猛地一顫。那人掉下去了嗎?還是及時抓住了繩索?我不知道,因為四周昏暗的光芒讓我連兩尺外的景象都看不清。
兩尺就夠了,至少我看清了前方的平臺上正站著人。而他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目瞪口呆地看著我的方向。此時掩飾逃亡已經毫無意義。我沒有浪費時間,徑直把手中的刀子捅進了一個人的心臟,同時飛起一腳把另一人踢下平臺,他還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呼,就消失在下方的黑暗中。
從那名納庫麥人的胸口拔出匕首,我四下尋找新的逃亡路徑,並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樹的主幹與樹枝的分叉處。附近沒有向下的斜坡,只有豎直朝下的樹幹。而樹枝則斜斜地向上伸展,繩橋仍在微微上下顫動,顯然我的追蹤者們還在繼續奔跑,如果不是被中間空出來的那段路耽擱了時間,他們就已經追上我了。畢竟,他們可比我更習慣在這黑暗的樹木上行走。
我考慮是否要割斷繩橋,但繩索太粗了,用手頭的這把小刀不知要割到何年何月去了。
所以我只能沿著那條向上的樹枝繼續前行,希望能另外找到一條向下的路徑。可就在準備攀爬時,我注意到被我幹掉的那兩名納庫麥人剛才正在收拾捕鳥網。
他們正在綁緊捕鳥網的末端,而另一側,捲起的捕鳥網一直伸展至黑暗中。至少一個末端已經固定在平臺上了。或許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