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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楠答道:「好啊。」
王姨走的那天,兩家門外很熱鬧,淒清的熱鬧。王姨手中拿著沈叔的骨灰盒,心中滿是忐忑。
她不知道以後兒女們如何待她,亦不知以後沈叔究竟待著哪裡。兒女們在家門口,忙裡忙外地收拾著。
小兒子沈洋問道:「二姐,這個就不要拿了吧,太舊了……」手中提著毛巾的一角,不願多拿一點,生怕沾到自己半分。
沈攀連忙結過他手中的毛巾,一副呵護的樣子說道:「這個是咱爸送的,很重要。」
沈洋尷尬地笑了笑:「我還以為……」停著半句,不再多說。
待一切收拾完畢以後……王姨來到餘笙的院中,將鑰匙交給餘笙說道:「笙笙啊,我要走了。」
餘笙看著院外的貨物,看著屋外王姨的子女說不出的滋味,張口問:「王姨……」卻止住了,畢竟自己只是外人。
王姨將鑰匙交給餘笙,握著餘笙的手說道:「梁楠小姑娘不錯的,你們要好好相處。」
梁楠站在二人旁邊,說道:「王姨,就輸你眼光好了。」
王姨被著一番話逗笑了,說道:「你啊!都要走了,還不忘誇我一番。」說罷又補充道「是誇你自己一番,又要著了你的道了。」
梁楠送別之時對王姨說:「王姨,說不定以後還會見面的。」二人揮手道別……
……王姨走了,鑰匙回到二人手中,而院中也只剩二人。
總以為老人是無趣的,是固執的,後來才發現他們無人做伴時才會如此,而與他們做伴的我們得到的更多。多是慰籍,多是彌補……
二人的假期也快結束了,簡單地與這裡道別,便踏上了歸程……
回重西的路上,梁楠還是不斷回想著自己那晚看到的片段與故事,與此交織的還有一些關於她和餘笙的回憶。
梁楠坐在副駕駛上,突然問:「你記得我們第一次提重西是什麼時候嗎?」
餘笙扭過頭看著她的側臉,鼻子俏皮的很,少了幾分年少時的稚氣。隨後,看著前方的路況講道:「是高二的一個夏天,你說你想去重西,還對我說那是你們一家人最後一次去重西了。」
「當時你問我,你去過重西嗎……」她又補充道。
2010年夏末,上長市的夏天已經徹底結束了。晚飯的間隙,梁楠將餘笙拉到天橋上。
天橋將上長市第一中學的南北校區連線在一起。
南校區是高一高二的天堂,北校區則是屬於高三學子的牢籠。
天橋上除了二人再無其他,高一高二的學生從不會閒來無事來這裡消遣,因為扭頭一望你便會看到自己那苦不堪言,未知的高三。
而高三的同學更不會在這座橋上逗留,時間很重要,那怕是慢走都會覺得奢侈。
二人站在天橋上,望著遠處橘色天地交接之處,幾抹薄雲在天地的縫隙間作畫。從天邊收回視線,南北校區兩旁的楊樹立成天然的分界線。
這是梁楠第一次向餘笙提及自己的家庭,她望著雲說:「我父母帶我去重西的時候,看到的雲也是這樣。」
餘笙不做答,看著梁楠,看著天……
梁楠又說:「你知道重西嗎?」這個好像不是問題,她好像不是在問餘笙。「每年我爸媽都會帶我去一次,今年夏天已經過去了,今年以後就不會了。」
餘笙搖頭,回答著她的那個問題。又問道:「為什麼今後不去了?」
「他們離婚了,他們以後就不會再帶我去了。」梁楠的語氣中帶著埋怨,帶著傷心。
梁楠抹了抹眼淚又看向天,問道:「不提他們了。我想以後在那裡定居……你想去嗎?」
餘笙答道:「我不知道。」她當時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