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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晴日列,難覓微風。太學院內正殿藏經閣前廣場花園的大樹下搭了幾座涼棚,城陽王元徽居中而坐,兩邊尚書令王湧、尚書僕射兼禮部元順、黃門侍郎、太常丞、博士祭酒等部分官員坐陪,其他博士等都兩廂數下站立陪同,博士助教等都站立在各個學堂門口。正殿前面廣場正中擺了桌案,上鋪筆墨紙硯,也有一把大傘遮日。城陽王具體的職務雖然比王湧小,但他擔著皇家的王爺爵位,加上一些三公九卿的榮譽虛線,品級要高許多。 不一會太常崔明坐轎從皇宮而來,後邊跟著屬吏。他手捧著一個朱紙封的盒子,內盛著考題。到了近前,崔大人對王爺和各位大人見禮後,把考題當眾開啟,鋪在院中的桌子上。然後博士祭酒錢決點手一招,只見從博士中走出一位不到20的助教來到案前。此人長得眉清目秀、英氣逼人,一看便知少年才俊。他前後看了看題目,略微深思一下,提起筆來飽蘸濃墨,刷刷點點一會兒一張副卷頃刻而就,接著此人一鼓作氣按每堂一張副卷全部謄寫完畢。 祭酒領兩個博士檢查一遍,絲毫無誤,看看日規,時間差不多了,轉身對城陽王深施一禮:“王家千歲,時辰已近,是否髮捲”元徽點點頭“開始吧。” 太常丞對屬下把手一揮,小吏門每人捧了一張卷子分到各個學堂裡。各個助教把題目懸掛在博士講桌後面的牆壁上。不一刻時辰剛好,祭酒吩咐敲鐘,一個博士助教對大院門口裡側的銅鐘邊的小吏一招手,那個人連忙搖動鍾繩,接著悅兒的鐘聲響起來。每個學館考場的助教吩咐一聲:“開始!”考生們便展開卷紙,提筆答題。 元徽閒來無事,一邊乘著涼,一邊點手道:“請剛才謄寫的博士助教過來一下。” 祭酒忙喊:“伯起,過來見王爺。”只見那個青年走過來,對城陽王深施一禮“晚生魏收參見王爺”。 “不必過謙,剛才看你略展才華,頗有士族大家風範。令尊何人?” 未待收答,太常崔明說:“此兵部侍郎魏子健的公子”“哦!”在這些王爺中,元徽粗涉書史,頗有吏才,最能與文人士族接近“我早聽說魏健之子有曹植之才,七步成詩,今日一見卻又筆如龍蛇,果然名不虛傳。伯起,今年有多大、做太學博士助教多久了?” “回千歲,剛行冠禮,進太學已有三載”“可獨授教否?” 祭酒錢決補充說“已有一年了,其才思敏銳、見解獨到,頗有名望,學生趨之若鶩,遠近辯者滿堂,盡皆歎服。”“如此說來,”城陽王看看左右,興奮的說:“我朝愛惜人才,不拘泥年齒,我看就去了助教二字,晉博士吧。王大人、元大人你們看呢?” 元順素日因城陽王貪婪輕浮而對其十分蔑視,今日見他提拔拉攏自己的人更十分反感,但因自己也喜歡魏收之才,便不置可否,悶悶的點頭同意。王湧為尚書省最高長官,主管六部,平時與元順、魏健關係都不錯,見元順同意,也便附和稱是。 “快謝城陽王,你乃我北朝最年少的博士,若非王爺一心為國愛才選材,哪有破格之事。”博士祭酒趕忙提醒魏收,魏收連忙一弓掃地,眾皆幫著答謝。 考場內,寂靜無聲,學子們都聚精會神的答題。孫雲看看題目,果如常先生提示,便提筆而寫。一開始倒還順利,但後來寫著寫著,遇到一個測試典故的題目,問“一孔之見”出處以及與五經的哪部書的一句話意思相同,並寫出文章的名字和那段話原文。孫雲看了題目一下有點發蒙,一孔之見就是井底之蛙的意思,但那是莊子的書籍,不在五經當中。尤其這典故好像和自己的現在的處境有某些相似,一時間思緒如脫韁野馬蔓延開來。這幾天經歷的事情變化太快了。自己原來只是一個鄉村的學生,如果生活平靜的過下去,可能在縣裡謀個曹掾小吏做做,或者樸實一點做個教書先生,自己會是一個聽話的孩子,一個優秀的書生,一個孝順的人子,一個盡職的公差,一個受到尊敬的教書匠,總之是默默無聞,平凡而安靜。 但是為了參加太學大考,一下子離開了熟悉而安靜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