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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霍家的根基在北平,天津只是作為運輸線的其中一站。就算日後霍恆的運輸生意做得好了,對他這個天津商會的會長也沒有不良的影響,反而還能讓他大撈一筆。
王永聯想著剛才霍恆開出的條件就覺得冒險,照這樣的演算法,前期他們要投入的資金會是現在的一倍之多。他擔心這樣的合同就算拿回去霍英年也不會同意,但霍恆似乎很有把握,讓他回飯店先把頭三年的盈虧預估重新算給自己。
霍恆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戲臺那邊,臺上的白娘子已經唱到了最後,臺下的座兒們看得津津有味,不時有叫好聲響起。
他踩著一地的瓜子殼,找了一圈卻沒見到心心念唸的人。他也不能找人問,只好沿著戲臺周圍擴大了範圍找,結果剛穿過石拱橋,便發現旁邊的假山下面坐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一身竹葉青的長衫,手裡拿著一壺酒,正眯著眼睛,慵懶的盤腿坐著。
霍恆看他動著嘴唇,彷彿在說話,聽了片刻卻什麼也沒聽出來,倒是覺得他跟著後面戲臺上的人在唱似的。
霍恆不知道他怎麼會換了一身男裝了,但找到了他就放心下來,走過去輕輕拍了拍那張緋紅的臉:「周老闆,你怎麼坐在這裡?」
周盡歡把眼睛睜開一道縫,看到來人是霍恆的時候,他彎起嘴角,笑的像是一顆從酒缸裡撈出來的粉桃:「李先生,你回來了啊。」
第36章
他一說話,霍恆便聞到了一陣馥郁的酒氣,拿過他手裡的酒壺喝了一口,是齊眉酒的味道。
這種白酒口感醇厚,周盡歡也沒有貪杯喝到醉的程度。因此只是身子軟了點,說話的聲音也綿了些,有點控制不住心裡的歡喜罷了。
霍恆扶著他坐直了,正想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就見他呲著牙嘶了一聲:「痛。」
霍恆也沒用力,但見他皺起眉了,便把手伸到他腰後面去摸著:「這痛」
周盡歡點了點頭,眼睛委屈巴巴的望著他:「你輕點。」
他從未在清醒的狀態下用這樣嬌嗔的語氣跟霍恆說話,霍恆有點反應不過來了,耳朵裡像是留聲機卡住了一樣在重複著「你輕點」「你輕點」……
周盡歡哪懂霍恆的腦子又在亂想他了,見霍恆僵著不動,他自己把手伸到後面去揉。
霍恆回過神來,也不猶豫,繞過後背和膝窩就想把他抱起來,又突然記起了新堂教授叮囑過的忌諱。
腰痛的病人最好是用背的。
霍恆鬆開手,背對著他單膝跪地:「上來。」
看著眼前結實的後背,周盡不禁想起了剛才跟曹雪嵩談話的時候。
曹雪嵩就跟霍恆一樣,明明是沒有見過面的陌生人,卻能對他表現出真誠的善意。
他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了清音丸,像是寶貝一樣用雙手捧著,放在臉頰上蹭了蹭。
霍恆回過頭來,見他抱著個藥瓶一臉眷戀的樣子,便想要拿過來看。但被他躲開了,還把藥瓶藏到了身後,瞪著霍恆道:「你幹什麼」
上次霍恆見識過他喝醉酒的樣子了,這次有了經驗,就順著他道:「那是什麼藥給我看看吧。」
周盡歡撅著嘴,很不情願的把藥瓶遞過去:「看完馬上還給我。」
霍恆開啟瓶子,裡面裝著大半瓶黑色的小藥丸,聞著就是中藥的味道。他問周盡歡這是哪來的,是什麼藥。周盡歡像惦記寶貝一樣把藥瓶又拿了回去,放回褲子口袋裡捂著。
「治嗓子的。」
「誰給你的」霍恆又問。
周盡歡往旁邊看,這裡雖是假山背後,可幾步開外的石拱橋上是有人往來的。他抓著霍恆的袖子,像是怕被人發現一樣低聲道:「出去再說。」
曹雪嵩的戲已經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