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徐伯人翻身坐起,身上蓋著一件破舊衫子,衫子底下,自己還穿著那套衫裙,不過已經血汙狼藉。劍刀就在手邊,身下是條破氈毯,顯是破窯原有之物。
衫子是誰的?有人來過?
一壁調理內息,一壁尋思:記得自己帶著仲雨和李媽的屍體出了客棧,然後就走……是往鎮上去,還是往回,或者扎進岔路了?記不清楚,好像自己是走進來的……頭疼,心也亂,根本不曉得自己在哪裡倒下去的,這裡又是什麼地方‐‐遺骸呢?不在身邊,莫要丟在半路才好,得快些找到。
徐伯人慢慢站了起來,血氣不足,依然有些暈眩。他以劍刀支地,踱向門口,門口似是被人特意用亂樹枝掩了起來。
透過縫隙看去,天陰陰的不知什麼時候。這窯離道路不遠,但地勢比路面低了幾乎三尺,是以視野極低,遠遠傳來腳步聲和哼歌聲。
由於始終沒有&ldo;那種&rdo;感覺,所以徐伯人聽見哼歌聲以前,就知道來的是個男子。
‐‐正走過來!
徐伯人很快就看清,來人上身□□,古銅色肌肉虯結,生就一副好身量、好體格,頭髮隨意紮了一束,虯髯亂蓬蓬的,濃眉大眼,看年紀不過三十。他腰間別一把獵刀,斜挎皮口袋和弓箭,手裡提了只一動不動的小野豬,赤著小腿,腳登草鞋,健步如飛行來,一邊笑呵呵哼著山歌。
走得近了,方見他脖子上還掛著一枚紅色瑪瑙墜,小巧精緻,與他整個粗獷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看樣子,是名獵戶。
徐伯人回頭看看陌生衫子的顏色質地,又看看獵戶的齊膝短褲,也就猜到了七八分。一直看著獵戶走向這窯,自己乾脆站在門裡,等對方把小野豬放在一邊,移開堵門之物。
獵戶哼著歌子弓身進來,抬頭看見他時,徐伯人開口道:&ldo;多謝‐‐&rdo;
他忽然呆住。
‐‐明明說出口的字,怎麼沒有聲音?!
徐伯人不由按住自己喉嚨,吐丹田氣,又說一遍:&ldo;多謝……&rdo;
聲音,有。只是微弱得自己才能聽見,而且又與平時語音迥異。
徐伯人微微皺眉:周滅的藥?抱歉地看向獵戶,雖然逆光,仍可見獵戶怔忡、錯愕、驚訝的表情。
徐伯人只好沖他笑笑。
這一笑不打緊,只見獵戶痴了、傻了,嚥下一口口水,臉倏地漲紅,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手足無措,&ldo;我我我我我……&rdo;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奇怪,剛剛他山歌哼得很流暢啊。
徐伯人耐心等著。
等了好一會兒,獵戶才猛地拍一下腦袋,咳了一聲:&ldo;我‐‐去烤野豬,姑娘,你別怕啊……&rdo;說完,幾乎落荒而逃般,奔出窯門。
徐伯人,卻立在原地,輪到他莫名其妙了。
不是獵戶的舉動,而是那個稱呼:
‐‐&ldo;姑娘&rdo;?
呆了一呆之後,方明白過來,獵戶誤會他這身裝束,偏他又無法出聲解釋。
徐伯人苦笑,跟著出了廢窯。早知如此,離開客棧時應記得把衣裳先換過來。
天色雖陰,風卻不太冷,吹在身上有種涼涼的感覺。獵戶正在生火,野豬在一邊,弓箭、皮袋都在一旁。
徐伯人圍著廢窯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