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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部鮮卑面和心不和地在趙州與定南軍遭遇,定南軍避而不戰,利用趙州河流縱橫秋季水量枯竭之便,在幾條河川間築壩攔水、涉水渡河,將近八萬鮮卑騎兵在河網水澤之間來回撥動。柯留比部跟在步依希部身後,數度被突然變化的激流衝得狼狽,傷亡減員不斷,對布依希堅持追著定南軍跑的做法極為不滿,幾次三番與布依希爭執,總在凌雲聰的假意斡旋下反顯得另有圖謀一般,與布依希之間的嫌隙越來越深。
如此這般兩隊大軍在趙州你追我趕地轉了近半個月,柯留比終於在沙河邊停下了腳步,堅決不肯繼續過河。
如期而至的大水徹底阻斷了柯留比繼續前行的意願,埋伏多時的定南軍主力殺聲震天地將剛過河的步依希部團團圍住。留在對岸的柯留比就算有心支援,也已無法涉水渡河,沙河突然暴漲的河水徹底將他們分割於兩岸。
突如其來的變故之下,慕雲一馬當先地為凌雲聰與步依希殺開生路。凌雲聰數次意圖背後出手,看著慕雲全無防備的背影終是無法下手,便故意與他們拉開了距離。
混戰中凌雲聰手執令符不斷打亂大軍的攻擊方向,慕雲因此而分心,不斷回頭重下指令,卻讓跟隨的鮮卑人更加混亂。鮮卑人漸漸擁擠成一團,在定南軍不斷收攏的圍攻下徹底喪失了騎兵的優勢。
布依希終於發現了凌雲聰的異常,意欲下令格殺卻被慕雲堅決制止。慕雲瘋了般四處尋找凌雲聰的蹤跡,卻在定南軍陣前,看見凌雲聰躍馬橫刀,神色凜然地正用刀尖指著自己!慕雲頓時目眥欲裂,不管不顧地向他衝去。
凌雲聰二話不說與她戰作一團,慕雲邊打邊問“為什麼”,問到最後已是淚流滿面。凌雲聰死死地咬著牙,狠著心只作不聞,一心只想擒住她避免進一步的傷害。然而慕雲心碎之下已將凌雲聰恨入了骨髓,被凌雲聰格飛兵器擒離馬背時已拔出隨身匕首,猛然翻身刺向凌雲聰的胸口。凌雲聰早有防備,用力架住慕雲握刀的雙手。
慕雲拼盡全力壓向刀把,被恨意燒得通紅的雙眼死死盯著凌雲聰,口中依然只是那句“為什麼?!”
凌雲聰被她逼出了氣性,劍眉一豎厲聲答道:“因為我是凌峰之子是大魏的軍人!不是你那連父母都不記得的凌雲聰!”
慕雲震住,全身抖得如同篩糠,眼中滿是驚惶,停下了瘋狂的動作。
她嘴唇哆嗦著,好一會,才重新說出話來,卻無助得全無了往日的氣勢:“我……我喜歡你,從無半分作假,你……你就一點顧念也無?”
凌雲聰狠著心冷冷地回道:“我只記得郡主在凌雲聰身上所用的手段,既然逃不掉,自當另作謀劃!”
慕雲慘然而笑,抬首望天,笑得淒厲而絕望。
凌雲聰小心取下她手中的匕首,看著她痛苦崩潰的模樣,念及過往種種,心中亦是嘆息。他雖因父母之亡變得心冷情冷,對慕雲全心的愛慕回顧卻非完全無感。他並不想糾結在那些傷害上,但也不會接受這份畸形的愛戀。此時的慕雲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喜歡自己的異族女人,他不想親手傷她,僅此而已。
正當凌雲聰鬆了口氣打算把慕雲交給定南軍時,一直呆呆地任他擺佈的慕雲突然探身拔出他腰間的佩劍,倒轉劍柄就往自己心口插去!長劍刺穿了慕雲直向凌雲聰扎去,凌雲聰一把握住劍刃,抬手一掌將慕雲拍飛了出去。慕雲一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艱難地撐起半身看向凌雲聰,見他胸前掌心一片猩紅,兀自保持著拍飛自己的姿勢愣愣地看著自己,禁不住就有些後悔,卻已說不清更悔些什麼了。
她緊盯著凌雲聰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遠處,眼睜睜看著慕雲噴血落地的步依希狂吼著向這邊衝來,但在層層包圍中寸步難行,不久也被人砍落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