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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聲痛哭。她像只受傷的小獸般哭聲中帶著長長的悲鳴,像要哭穿天地般哀絕悲慟,聽得李章止不住深深嘆息。他知道,每一個暗衛,不論靳白如何想讓他們重視自己,保護,已是刻進靈魂的意念。白司為這犧牲了生命,白鹿又怎能原諒自己的背叛!可他還是希望,白鹿能夠好好地活下去。
李章跟著姚太青離開後,凌雲聰也迅速整好隊伍離開了青石坪。
白鹿的狀態依然不穩定,回還丹激出了她身體的潛能幫助李章喚醒了她,精神被反制後對神元的傷害卻不是一顆丹藥能治好的,精神恍惚和情緒失控使她難得有清楚明白的時候。
李章思前想後,讓凌雲聰派人把她送回最初靳白訓練他們的地方,讓她暫時遠離這場爭鬥,在自己熟悉的地方休養好身體和精神再說。
第39章 逃與追
凌雲聰轉道梁家山後就把司馬逸和王項放了出來,鬆了綁,交還了兵器和行囊。司馬逸掂著李章的龍淵劍,久久沒有放手。
他已經消了氣。
他對凌雲聰永遠都沒法真正生氣。
他不是瞎子,自然看出了凌雲聰過得並不如意,他早已後悔之前對凌雲聰說的重話。
凌雲聰依然垮著張臉不肯回頭,司馬逸嘆口氣催馬向前,和他並轡而行。
“那年冬天,你我也是如此……”
“哼!”
“雲聰還在記恨本王啊!本王可是,從未記恨過雲聰……”
“……哼。”
“罷了!李章……李侍衛吉人自有天相,本王……,不再提了!”
凌雲聰仍舊鼓著腮,卻沒再哼他。司馬逸偏頭看見,促狹地說:“雲聰如此模樣,本王可又心癢了……”
“你!”凌雲聰的臉騰地紅到了脖子根,連忙拉馬離司馬逸遠些,小聲恨道:“王爺還是如此不正經!”
司馬逸笑道:“雲聰不惱了?”
凌雲聰低低垂頭,頹喪自愧:“雲聰不敢惱王爺……”
司馬逸看著,沒再相勸,卻已全然釋懷。
兩人雙馬默默地前行,月餘來的奔命廝殺似乎也變得遙遠,司馬逸愜意地眯起了眼。
“……王爺回去,要爭位嗎?”久久沉默的凌雲聰低聲開口,問出了一直壓在心口的疑問。
司馬逸挑眉,不加掩飾地反問:“你以為本王是好欺負的?”
“……王爺多保重!”
“雲聰不打算襄助本王?”
“……恕雲聰不能從命。”
“雲聰不信本王?”
“雲聰不敢!”
“你若助我,日後必為護國大將軍,不比如今屈居人下的牙門將更好?”
“可雲聰尚有家人為人所控!”
“凌將軍啊,真是受委屈了。”
“……王爺……”
“本王知道。本王不怪你。”
司馬逸的話說得極為溫和,半分也沒有責怪的意思,聽在凌雲聰耳中,愈加自愧,再也撐不住,低下頭狠狠抹了把淚水。司馬逸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靜靜地不再說話。
因事出倉促,原本定於梁家山的會合只能繼續向北至八里坡,凌雲聰看著司馬逸召喚夜鴞,自己也小心地放出斥候四處查探,以避過無處不在的巡查小隊。
一路無事行到八里坡,時候尚早。凌雲聰派出三輪警戒後,才和司馬逸席地而坐。
“雲聰行事如此小心,倒叫本王意外了。”
“家父教導的。凌家軍素被排擠,兵員糧草都是軍中最缺乏的,父將要贏,就只能從小處著手。”
“凌家軍確是北疆之砥柱,凌將軍實乃本朝不可多得的將才啊!”
凌雲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