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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動作,卻引出了她更多的淚珠,且成串、成串地滑落她的臉頰。
只要能止住她的淚,他什麼都願意做!
“我打個電話給櫃檯,跟他們要個房間讓你洗澡;然後我再打電話給奶奶,告訴她你今天不回家。有我照顧你,她不會起疑的。你別哭了,一切有我,什麼事情我都會解決的。我只求你別哭了!”
天姿卻以更大的哭聲來回報他的體貼。
最後,他霸道地大聲說:“我不喜歡你哭,我命令你立刻停止哭泣。”
這句命令強而有力,使天姿不敢反抗,且停止了哭泣,只剩下輕聲的抽噎。
“你說的都是真的?”她沒頭沒尾地問。
宋擎天皺起眉看她,表示不解。
“你剛剛說要替我打電話回家,還有……”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說:“都是真的!”然後幽幽地自問:“難道我這輩子就註定要像這樣栽在她的手裡?”
打了電話通知兩家的家人後,宋擎天癱靠在長沙發上,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內心卻是萬般翻騰。
如果他沒臨時起意打了那通電話。天姿就──
今晚稍早,他在書房工作時,忽然很想聽聽天姿的聲音。
只不過才一天沒有看見到她,心中便掛念不下,這還是他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體認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含意。以前,他總看不起詩人的無病呻吟,直到現在,他才深深明白由男女之間的情感所編織出來的網會讓人深陷其中,且不“願”自拔。
他無心工作,拿起了電話──
電話那端,天姿的母親一聽便認出是他,接著就著急地告訴他:
“天姿中午就出去了,說是去飛機場接公司的客戶,三、四個小時就會回來。誰知道,到了吃晚飯的時候還沒見著人影,可把我給擔心死了。剛才,她從桃園打了通電話回來,只說她跟公司的秘書,還有那位日本客戶還在桃園,要等吃完晚飯才能回來…”她遲疑了一會兒又說:“我不敢跟她奶奶說,因為她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喝醉了。擎天呀!你們公司的秘書小姐靠得住嗎?天姿涉世未深,對人又沒有警戒心,而對方又是日本人,我怕她會被騙了,你……”
“天姿有沒有提到那個秘書叫什麼名字?”他插嘴問。
“好象姓王吧!”
是王裴樺!這下可糟了!
“她有沒有說他們在哪裡吃飯?”他急急地問。
“嗯──我聽得不大清楚,大概是‘假日大飯店’吧!擎天,我們天姿不會出什麼事吧?”
“伯母,您放心,我馬上到桃園去找她,不會有事的。”結束通話電話前,他又說:“伯母,如果天姿又打電話回來,請您叫她馬上回家,並且問清楚她在哪裡,我會去接她;等我到了桃園,我再跟您連絡。”
掛完電話後,他動作敏捷地穿上外套,抓起櫃子上的車鑰匙,便奔下樓去。
正在客廳跟女兒閒聊的宋正雄,首先發現他倉皇的舉動。
“怎麼了?你有急事要出去嗎?”
“天姿跟王裴樺陪那個上野俊弘到桃園去了。”他言簡意賅地說,腳步則不停歇直向大門走去。
“怎麼會這樣?今天早上你不是還告訴我說要取消我們的約定的嗎?
“我是要取消那個愚蠢的約定,但,我不知道天姿到底在做什麼?”他氣惱地回話。
宋正雄暗忖了一會兒,說:“擎天,我看王裴樺不會安什麼好心……”
“我知道!”他打斷他的話,開啟大門說:“所以,我才要到桃園去看看。”
“我一直沒告訴你,那個上野俊弘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宋正雄追出來,大吼地告訴宋擎天;要是天姿真的出了什麼差錯,他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