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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他在這所醫院裡？&rdo;
許和薇的眼皮垂了下來，在被子上的兩隻手扭在了一起。
&ldo;我看到他了。&rdo;
&ldo;哦？&rdo;
&ldo;這醫院就這麼大，我怎麼可能看不到？更何況他還總在護士辦公室裡彈琴。那些曲子只有程植會那麼彈，我只要聽一個音，就知道他在。&rdo;
李樂桐沒有說話，這是兩個人的記憶，說與別人，便是隔膜，
&ldo;你是程植的女朋友吧？&rdo;她又看向李樂桐。
李樂桐不想回答她，便模糊地說了個&ldo;嗯&rdo;
&ldo;那就讓他出院，不要讓他待在這裡。&rdo;
李樂桐看向她的腳，&ldo;其實你也早可以出院了，對吧？&rdo;
許和薇低頭不說話。
李樂桐試探著問：&ldo;你先生不催你出院？&rdo;
&ldo;這不關你的事。&rdo;
李樂桐環視著這間病房，的確很高階，費用應該不會很低。她決定再試探一下。&ldo;我似乎在你和程植中間扮演了不大光彩的角色？&rdo;
許和薇語氣堅決，&ldo;我和程植沒什麼，我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rdo;
&ldo;但你和程植，這算是什麼呢？牛郎織女，隔河相望？&rdo;
許和薇又不說話了。
&ldo;而且，我也不明白，你今天來找我，目的是什麼？&rdo;
&ldo;我讓你把程植帶走，你應該這麼做。&rdo;
&ldo;為什麼？&rdo;
&ldo;你難道不愛他，不想和他在一起？&rdo;
&ldo;我看不出來，這和把他帶離醫院又有什麼關係。&rdo;
許和薇的臉色微紅，李樂桐把她逼近了角落咯，但有些話就在齒間，她就是說不出來。
不能說。
&ldo;要管好你喜歡的人。&rdo;
&ldo;我不這麼認為，愛情不是能束縛的。&rdo;
許和薇的臉更紅了。話是明擺著的，她就是說不出來。
&ldo;好吧。&rdo;許和薇抬起頭，&ldo;我承認，我愛程植。&rdo;
&ldo;以前？&rdo;
&ldo;從我認識他那天起。&rdo;
&ldo;也就是說，包括現在？&rdo;
許和薇垂下頭，肩膀微微顫抖，淚珠垂落，鑽進棉被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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