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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二愣在當場,眼睜睜看著造謠的當事人款款離去,傻眼了。
過好半晌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扭頭看向屋中沉默不語的好友,痛嚎出聲,「二郎!!!」
其聲悲絕,聞者無不為之震撼。
門外眾人搖頭長嘆:論世間情為何物,只叫郎郎相許呀!
撂下石破天驚的一句話,趙玲瓏施施然離開現場,下了樓梯直接轉去酒樓後邊。
隱廬的大管事和掌大勺的胡師傅已經等了許久。
從昨日接到府中老爺的命令,這兩人就心中猜疑不定。
同別人想得一樣,他們以為女郎來隱廬,只是為了擔一個虛名,畢竟崔趙婚事已經成,女郎一直留在家中名聲不好。
但是一說是為了幫助父親分擔家中生意重擔,外面的人也不好說什麼難聽話。
說白了,女郎就像是朝廷派出去的巡撫大臣一樣,沒啥事,四處轉躂,瞧瞧這兒那兒的就算了。
誰知,今日天剛亮,女郎派遣採買,吩咐廚間今日歇業一天,等著她。
歇業倒也不必,如今還願意來隱廬吃飯的多是一些年歲大的常客,一個月未必來上幾回。
女郎便是將此地燒起火了,都沒什麼大事。
前面哄地一聲,也不知鬧起了什麼事情,管事和胡師傅對視一眼,正打算出去瞧瞧,就見夥計迎著一身著蔥白色花紗襦裙的女郎進來了。
女郎嬌美纖柔,卻步步生風,遠遠這麼瞧著有點虎氣。
管事二人上前問候請安。
趙玲瓏:「我是小輩,犯不著這麼大的禮。以後免了吧。」
再是小輩,那也是主家。
聽說老爺已經將隱廬的地契等一應文書都交給女郎了,他們此後辦事都只聽女郎的吩咐。
二人應了一聲,跟在她身後進了廚間。
廚房佈置亂中有序,趙玲瓏前後看了半晌,最後點點頭,「雖然隱廬的生意不好,但管事和胡師傅將此地收拾得很好。」
胡師傅一僵,先是聽隱廬生意不好,害怕新主子上任說難聽的話,後聽女郎輕描淡寫地帶過,不由鬆了口氣。
他心裡有愧,覺得是自己這些年老眼昏花,拖累了隱廬,慚愧道:「是老奴的錯,老爺將這隱廬託付到我手上,如今竟走到這一步,實在是…羞地見您。」
趙玲瓏回頭在他眼罩上看一下,只點點頭,「錯本就不在你。咱們做廚子的,後起徒弟一茬接不上一茬,再好的生意都要完蛋。您是老師傅,拖著身子有累還肯留在這裡,是我們趙家的福氣。」
這話說得胡師傅險些哭了出來。
他是老太爺收留的孤兒,自小跟著趙家學藝做飯,哪成想徒弟弟走得不剩幾個,真正能傳承衣缽的,少得可憐。
他老了,眼睛瞎了一隻,家中婆娘和孩子天天勸他不用幹了,說是自己在街面上支個小鍋都比留在隱廬賺錢。
可他心眼死,每一日進了隱廬的方寸地方,都覺得安心。
錢錢錢,人這一輩子,不能只為錢呀。
隱廬不止是趙家的一分產業,更是他的家呀。
哪一個人年邁到此,還願意離家呢?
聽女郎這話,崢嶸數十載的老人眼睛都紅了。
一旁的管事知他甚深,更是感觸頗深,「女郎勿怪,我們兩個老東西不怕受苦,只要隱廬能好就成。」
「前事已過,隱廬既然在我手上,自然能恢復往日榮光。二位且瞧好吧。」
這…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娃,街面上的菜蔬是什麼價位,只怕都未必知道,怎敢說出這樣張狂的話?
莫不是老爺真的失望,將隱廬當成了哄孩子的玩意兒?
管事和胡師傅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