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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看來,根本不值得,可是,也許只有置身其中的人才明白,值得不值得,對於一萬個人來說,就有一萬個標準,別人是說不清楚。
比如他,無論楚笙有多麼糟糕,甚至,對他有多麼猜疑,可是,他卻始終無法忘記,那個幼小而稚嫩的人兒,拉著他的手,扯著他的衣裳,用柔嫩的像棉花糖一樣的聲音,一聲一聲地叫著:“安然哥哥……”
那聲音,一直觸動著他的心扉,讓他無法坐視不理。
再比如,那襲烈烈紅衣,那道百花深處的倩影,無論他告訴自己幾千幾萬遍,那是假的,是彼此的算計,可是,卻還是抵不過心中漫漫的痛意瀰漫,血色鋪染。
人的心,真的是世界上最莫測的事物。
也許,值得與否,根本就沒有界定的標準,願意去做,對於做的人來說,就是值得的。
玉輕塵也忽然沉默了,出塵絕俗的容顏是一片的安靜沉著,可是,在那片安靜底下,是不是也在為雲安然的話兒感慨呢?是不是也在想,對於他來說,這一生,什麼事值得的,什麼又是不值得的呢?
“對了,有一點我不明白,”最後,打破平靜的是雲安然,也許是不想讓自己太過沉浸在先前的話題中,故意要轉開心思,“這一切的局,你一定早就安排好了,也一定反覆參詳過,可是,為什麼不告訴晚晴妹妹呢?如果她知道的話,也不至於會倒先前的地步吧?而且,你還曾故意給我使眼色,讓我不要多問,你怕什麼?”
玉輕塵忽然渾身一僵。
他怕什麼?
呃……如果讓晚晴知道,他們其實可以安然脫身,可以平平安安地完成任務,離開溫州,但是,他卻故意設一個彌天大局,引來金戈鐵馬,戰事紛起。那麼,他堅信,剛才在門外,他跟晚晴的位置絕對調轉,改換晚晴跟他翻臉了。
即使他是為了她,也一樣。
何況,他也不是全然為了她,而是……
心底那麼陰暗的角落,他又怎麼敢讓晚晴知道?
“還有哦,”雲安然忽然狡黠的眨了眨眼,不懷好意的道:“玉輕塵,你別忘了,晚晴妹妹能夠安然無恙,最大的功臣,應該是突然率兵來救得忠勇親王吧?你打算怎麼謝他呢?”
原本和諧的氛圍立刻緊張起來。
聽到這個名字,玉輕塵頓時變臉,秀美的臉上彷彿瞬間蒙上一層寒冰,冷的滲人,許久,咬牙切齒地道:“誰是莫言歌?莫言歌是誰?不認識!你回去給我轉告他,堂堂忠勇親王,沒事亂跑什麼?好好地呆在京城就對了!告訴他,溫州現在是非常時刻,不許外人出入,三天之內,給我離開溫州,不然,我就下海捕文書了!”
說著,一錘石桌,憤憤然起身,拂袖離開。
雲安然笑得幾乎直不起腰來。
雖然說,他對莫言歌也很不待見,尤其是他跟慕晚晴的關係,可是,看見比他更加不爽好幾倍的玉輕塵,他卻又忍不住想笑,原本鬱郁的心情也驀然開朗起來。
只不過有個問題,他還是沒有想通。
既然玉輕塵沒有向京城傳信,那麼,皇上是怎麼得到訊息,派莫言歌率兵來到溫州的呢?
從安置玉堂春的廂房出來,慕晚晴便鬆了口氣,還好,玉堂春並沒有受到這次戰火的波及,情況很穩定,安道遠也一直守候在她床前。嘿嘿,這樣一來,倒不用急著讓秦懷揚跟她姐弟重逢了,至少,在這之前,她要好好磋磨磋磨秦懷揚。
誰讓他之前來世看她跟某人的笑話來著?
慕晚晴想的入神,一時沒注意,頓時裝進一人懷中。她揉著微疼的額頭,抬起頭,忽然一怔,有些結拜地道:“你……你怎麼進來的?”
她可是也聽見了那道落鎖的聲音了。
“呃,跳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