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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都感覺到了語氣中的虛弱,因為他隱隱感到餘悅石似乎是不會承認的。為什麼會這樣?他陷入了恐懼,厭惡,悲哀和迷茫。他緊咬嘴唇想從這個噩夢裡醒來,可疼痛告訴他這不是夢,這是真真切切的現實!他的頭腦在飛快地轉著:沈瓊被捕、小組被襲、趙豐年被捕,刺殺焦仁志、田貴品,內線同志、塞到回春診所門縫裡的醫藥廣告,“十月初八”,蘇州,從“老水手”咖啡館回來的路上身後那奇怪的腳步聲,奔赴龍里鎮的途中那不祥的預感,穿透趙豐年身體的子彈,益民醫院柵欄門粗粗的鐵鏈……無數畫面被他哆哆嗦嗦的從記憶中擺上了理性的桌面。太亂了、太亂了!他閉上眼睛卻不由得回想起傍晚時從他頭腦中閃現出來的第三種可能。這個想法形成的起因再次清晰地出現在秦錚的眼前:在那個下著瓢潑大雨的夜晚,在黃公館狹小的會議室內,黃玉明說:“據我所知,知道這次接頭的時間和地點的只有老趙和我們三個人,而你又平安無事,這使我不得不多加小心。”
這是一個局,一個巨大的圈套!
“你是叛徒!老趙、沈瓊和行動小組都是你出賣的。”秦錚直視著餘悅石突然開了口,說出那曾經一閃即逝的第三種可能。
餘悅石搖了搖頭,一副不屑與他理論的樣子。
秦錚出了一身汗,反而冷靜下來。他的手腕雖然已經被牢牢捆住,但手指卻是靈活的。剛才,阿四把他按到椅子裡的時候,他的背不經意碰到椅子上的一個硬硬的突起物。現在,他的手指就在悄悄地尋找著,很快就摸到了它。他感覺出來了,那是一枚凸起來的釘子。
“這麼說,接頭地點完全是你編造的嘍?”黃玉明問道。
秦錚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瞧著餘悅石。
“不,據內線同志講,這個叛徒早已向敵人保證,要把你和特派員一網打盡。目前,他正和敵人討價還價,應該說接頭地點是正確的,而且敵人可能還沒有得到。”餘悅石趕緊接過話來。秦錚注意到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從餘悅石的眼中閃過。
秦錚假意徒勞地掙扎著扭動著身體。其實他已經把那枚釘子扭轉得鬆動了。
阿四揪住秦錚的衣領劈面一拳:“說,你向敵人交代了哪些情報?”
餘悅石擺擺手:“不要問他了,他無論怎麼說我們都不能輕信,這可是關係到特派員安危的大事。”
黃玉明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餘悅石略一思索:“不妨這樣,我們把接頭地點告訴內線同志,由他監視敵人的動向。如果在十月初八敵人對接頭地點採取行動,我們再另做應對;如果敵人沒有什麼行動……”
“老黃,別信他!他是叛徒。”秦錚剛喊了兩句又被堵住嘴巴。但這時他已經拔出了那枚釘子。他捏著釘子費力地挑動著繩釦。
“我再考慮一下吧。如果要通知內線,也要在接頭前的幾天內,而不是現在,事關重大呀。”
“好吧。另外,趕緊把這個叛徒處理掉算了,省得夜長夢多。”餘悅石一指秦錚說。
黃玉明沉吟了片刻:“這樣吧,先把他押到後面,我還有些話要問他。”
阿四和另一個隨從解開了綁在秦錚腳腕上的繩子。由於捆綁的時間過長,秦錚幾乎無法挪動腳步。他被阿四他們架到門口時忍不住回頭望去。餘悅石好像在看著他,又好像什麼也沒有看。那不像兩隻眼睛倒像兩口冷冷的黑洞。
出了門,被冷風一吹,秦錚清醒了許多。黑暗之中,他努力地辨認了一下。這好像是一個小漁村。夜已經深了,一點燈火也沒有。在他們左側不遠處就有水浪拍擊礁石的聲音。前方有一個模糊的茅屋的輪廓。顯然,阿四他們就是要把他押到那裡。
繩套已經挑開了,他的雙腳也已經恢復了力量。秦錚身子猛然往下一墜,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