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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家時,阮語正好被貓踩醒,睡意朦朧地放下柴犬抱枕,起床餵貓喝水吃糧。
隱隱約約,她聽見門外遙遙地傳來熟悉的男聲:
「怎麼還讓她睡客臥?」
「少爺,原來的主臥已經住滿了。」隨後是管家的聲音,「不過韻韻小姐讓出了畫室,給小語小姐改建成主臥,這個月底,小語小姐就可以搬進去。」
「住滿了?我的臥室明明空著,為什麼不騰出來給她?」
「這……」
……是夢嗎?
阮語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看著臥室門發呆。直到奶牛貓喵喵叫著蹭了她的手背,她才回過神,一遍又一遍撫摸著柔軟的貓毛,人還有些恍惚。
一定是夢吧。
但就連這樣的夢,她都不敢做。
餵完貓,她倒床就睡。
第二天她照常換上運動服,把已經可以紮成一束的頭髮盤起,繫上深藍色髮帶,劉海則用銀色蝴蝶發卡夾住。
她抱起貓出門,路過餐廳,看到記憶中的那個男人戴著金邊眼鏡,正斯斯文文坐在那人對面,兄妹倆言笑晏晏,心猛地一沉,不知怎的就走了過去。
溫芸特意起了個大早,為的就是撞上習慣早起吃飯的溫律,好跟他商量自己和阮語一起跑路的事,順便再探聽探聽他對阮語的態度。
她萬萬沒想到,原文裡讓她噁心至極的溫律,這回說的話卻格外合她心意:「多個妹妹也沒什麼不好,抱錯是命運弄人,阮家除了居住環境落後,思想上並沒有阻止她的發展,不僅積極推她步入新環境,還絲毫不謀求我們家的錢財。」
他頓了頓,「除非小語是個自私自利、只會欺負你的無賴,不然我為什麼要討厭她?」
聽完這些話,溫芸明白這個隊友算是穩了,一樂,心情就表現在臉上。
而阮語出來時,恰好就只看到了這一幕。
雖然有魚缸遮擋,但溫芸眼尖,一眼就發現了她,還提高聲音叫她:「是小語嗎?」
被那人發現,阮語只好應了聲,抱著貓走到他們面前,垂眸對貓低聲說:「妞妞,這位是哥哥。」
奶牛貓聽不懂,但聞到了桌上現烤的魚排味兒,沒搭理她,扭頭往桌上看去。
「這不是『貓中二哈』嗎?」溫律一看見奶牛貓就笑了,「是韻韻養的,還是小語養的?」
「那當然是我們一起養的。」溫芸也跟著笑,拉了拉阮語衣袖,讓她坐在自己身邊,「不過貓是小語在學校救的。」
「我可以摸摸它嗎?」溫律真誠發問。
阮語猶豫了一下,看向溫芸,見對方沒有阻止的意思,才有點不情願地把貓遞過去。
「以前我一直想拐只小貓咪回家,小時候好不容易誘惑回來一隻流浪貓,好像是隻小橘子,我還在紙箱裡給它鋪了個窩,想著等它再長大一點,就給它洗個澡,髒兮兮的容易生病。」
溫律小心地抱著貓,讓它的四肢都落在自己身上,沒有懸空,悠悠地回憶道,「後來沒過幾天,連貓帶紙箱都不見了,我在家附近找了很久,也沒找回來,只好當它成了精,不喜歡我,連夜扛著箱子跑路了。」
他雖然是以開玩笑的輕鬆語氣在說,但溫芸和阮語都聽出了言外之意,紛紛變了臉色。
「小語穿成這樣,是打算去健身嗎?」一陣沉默後,溫律主動岔開話題,「我聽說c市財大的體育館離學生寢室很近,裝置齊全,早上還有瑜伽、太極班的老師在帶練,只要起得夠早,誰都可以參與。」
一提起c財相關,溫芸和阮語都支稜起耳朵,下意識看向他。
「我有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就是c財人,專業也不全是金融類。」溫律推了推眼鏡,輕輕撓了一下懷中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