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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衣靠近趙曙,只讓她遠遠的端茶倒水,擦汗、喂水、喂藥諸事皆是滔滔親力親為。
滔滔兒從未伺候過任何人,連在宮裡陪伴皇后時,也是被人端著捧著。她什麼都做不好,一時手重手輕了,灑了藥摔了碗,總是咋咋呼呼的。趙曙才有睡意,也總能被她驚醒。
至掌燈時分,滔滔至旁屋用膳,見四周空蕩蕩的,宮婢內侍寥寥無幾。一問,才知御駕已回鸞,公主也跟著回去了,只剩世子還在前殿與御醫商議諸事。
滔滔一時沒反應,驚道:“世子?”
宮婢回道:“是啊,世子娘娘和小世子都隨長公主娘娘一起回京了。”滔滔這才恍然大悟,世子就是方平啊。他們太過熟悉了,常常忘記彼此在外人眼中的身份地位。
所有隨扈的御醫都奉旨留在行宮,算是恩典。長公主開始並不同意方平留下,她就那麼一個兒子,比自己性命看得還重,可方平素日都是軟弱柔順的性子,今兒卻強硬得半分不讓,連詩琪都禁不住疑惑不已。
很久以前,詩琪就隱約聽誰說過,公主府的世子愛慕汴京高府的老虎小娘子。那時她還半信半疑,此時卻有些信了。回京的路上她一直恍恍惚惚,滿腦子都是方平和滔滔以前在一起的畫面,若不是為了糯米糰子,她肯定得轉回行宮。
用過膳,滔滔回旁殿陪伴趙曙,到了廊下,見方平立在門口,雙手背在身後,長衫炔炔。她順著階梯提裙上去,道:“想進去看看麼?”
方平似乎一驚,也不轉身,依然背對著她,許久才道:“不了,等他病好,再請他喝青梅酒。”說完,就沿著長廊往前殿去。至始至終,他都沒看滔滔一眼。
滔滔感到一絲奇怪,可又說不出哪裡奇怪。殿中有醫女急急忙忙端著鐵盆出來,裡面裝滿了趙曙吐的淫穢物,滔滔見了,連忙戴著面巾,掀簾進去。
如此到次日,趙曙仍舊上吐下瀉、高燒不退。但卻比昨日好了些,知道跟滔滔說:“太燙了”“水”等等。滔滔經過整夜的歷練,即便落衣暫時離開,她也能獨自守著趙曙了。
官家又下旨將半個御藥院的御醫都遣了來,滔滔、方平才稍稍安心,可到傍晚,趙曙突然昏迷不醒,連湯藥粥水都喂不進,嚇得落衣險些瓷碗都端不住,倚著窗檻嚶嚶小聲哭泣。
滔滔強忍著淚,道:“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說著就到旁殿將御醫們都召了來,問:“我一開始就警告過各位,十三殿下若有不測,你們、還有你們的氏族嫡親通通脫不了干係。剛才殿下已不能進水。。。”她端坐在高位,手中擎著桌上的茶盞,說到為難處,舉起茶盞就往地上掄去,狠聲道:“你們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
“嘭”的一聲響,在御醫們中間炸開,滿地紅底青蓮的碎瓷散了滿殿,連坐在旁側的方平也禁不住想,滔滔兒是哪裡來的力氣,竟能摔得粉碎。
有領頭的御醫進言道:“臣等原先以為十三殿下染的是時疾,用的皆是疫癘瘟瘴之藥,但均未有見效,所以老臣斗膽揣測十三殿下或是著了山中瘴氣,或是蛇鼠蟲毒。若剛開始發病時便用解藥,倒有幾分可治,如今卻是晚了。若不然,可設道場求神一試,或許。。。”
話還沒完,就被滔滔斥道:“神靈之事,無非為歹毒之人矇蔽世人耳,你是救世濟人的大夫,怎倒失了分寸?”
其實那大人本也不信鬼神,不過尋託辭推卸,若好了,有他功德,若不好,也可說神明不治。如此被滔滔當面訓斥,也覺失了身份,卻不敢發作,唯唯諾諾道:“娘娘聖明,是卑職糊塗了。”後面新派的御醫怪前任失了救治時機,前任御醫又怪後任推脫,如此吵鬧,於事無益。還是先前一直伺候滔滔生產的王大人道:“卑職曾有聽聞,說這山上有位神醫,附近村民仰或是進山著了瘴氣或是被中了蛇鼠蟲毒,皆會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