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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弄清楚。
第二天，周濤再次提審石頭。
坐在石凳上的石頭顯然一夜末睡好，眼袋松馳，雙目無神。
今天周濤需要了解的內容與昨天又有不同，他首先想知道野馬公司的經營範圍有哪些?
石頭回答問題的態度比昨天又拘謹了些，他一板一眼地搬著手指頭回答道：&ldo;有旅館業、娛樂服務業、房地產業和物業管理。&rdo;
周濤停頓半響，才問：&ldo;肯定就是這些嗎?還開展其他業務嗎?&rdo;
石頭不知對方是詐他還是真的又掌握了什麼，他略有點心虛，想了一下，說：&ldo;沒有，再沒有了，就是這些還忙不過來呢。&rdo;
&ldo;這麼說你們公司並沒有對外貿易啊?那你們借美元的用途是幹什麼呢?&rdo;周濤就像對打慣正手攻球的人突然發了個側下旋球，讓對手猝不及防，球下網了。失分一次。石頭一時急得抓耳撓腮。自己已經犯在人家手裡了，真是身不由已，眼下是能不說就不說，能少說就少說，反正不能什麼都吐出來。他一邊一思忖怎麼對付警察，一邊自言自語：&ldo;是啊，我們公司借的美元都幹什麼用了呢?&rdo;
周濤接著他的話茬，說：&ldo;是我在問你。&rdo;
石頭擦去額頭上的虛汗，想了片刻說：&ldo;我也不清楚。我是受公司的指派，我給公司借美元，這是公司派給我的任務。對了，這就是很正常的經商活動嘛，我在廣東也借過美元，我借美元越多，公司給我的提成越多。我既是給公司賺錢，也為我個人賺錢才到這兒來的，這些情況，我昨天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沒什麼好解釋了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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