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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他老人家,已將丁小哥逐出門牆,不知道他現在怎樣了?”
蘇芷玉含笑道:“這事芷玉已然知曉,就在前兩天,小妹還與丁哥哥在一起。”
阿牛驚喜道:“你撞見了丁小哥,在哪兒,他可還好?”情緒激動下,聲音不覺大了許多,引得山道上前前後後不少人側目。
蘇芷玉低聲道:“起先芷玉與丁哥哥是在雲夢大澤中遇到,而後又一同去了漠北的鬼冢。兩日前我與他才分開,丁哥哥與年旃前輩回返了雲夢大澤,要與晏殊、桑土公前往萬壑谷,為絕情婆婆賀壽。”
阿牛呵呵道:“丁小哥沒事就好,我真怕他一個想不開,又要闖禍。”
蘇芷玉問道:“阿牛小哥,你也是跟隨淡言真人來弔唁無為方丈的麼?”
阿牛撓撓腦袋,道:“無為大師是天陸正道的泰斗,我哪裡夠資格到他老人家靈前上香?只不過師父說,像無為大師這般慈悲淡泊的高僧,咱們也都該來拜上一拜。”
蘇芷玉點頭道:“淡言真人說的正是,倘若天陸能多幾位如無為大師這樣的人,或許會清平不少。可惜,大師竟遭此劫難,實在是天陸憾事。”
阿牛贊同道:“誰說不是呢?聽說連天子聽說無為方丈的噩耗,都深感痛惜,連夜寫了一幅輓聯,又備上厚禮,命人用八百里加急送到雲林禪寺,還說要追封大師為“功德無量護國法王”呢。”
原來歷代雲林禪寺的方丈,都世襲“護國法師”一職,其實也不過是掛了個虛銜。當今天子對於佛法篤信無比,曾三次駕臨雲林禪寺。無為方丈圓寂,朝廷自然在場面上也做足了功夫。
可這些恩典,對於尋常人自是夢寐以求,然而對於潛心天道的修真之人,倒並不如何放在心上。
蘇芷玉微微一笑,說道:“阿牛小哥,秦柔姑娘是否已迴天雷山莊了?”
阿牛臉一紅,說道:“丁小哥連這也跟你說了?”頓了頓,繼續回答道:“她昨天剛走。師父說,他老人家已經跟紅袍老妖訂下後約,乘著這一年的工夫,我和阿柔都要加緊修煉,才能為秦老爺子報仇血恨。”
說著話,大隊已到山門前。
雲林禪寺這面遣出了無痴、無悔兩位高僧,統著執香殿三十餘名“靜”字輩弟子,接應八方貴賓。
越秀劍派與翠霞派聯袂而來,又偕著海外三大聖地之一天一閣的兩位嫡傳弟子,聲勢不同等閒。
執香殿的首座無痴大師一邊迎接,一邊派了知客僧通稟入內。
由於無為大師著實去的突然,也未曾定下繼承人,現今寺中事務,皆由一慟大師暫攝。
百年滄桑,物是人非,當年赫赫一代的“一”字輩神僧,眼下碩果僅存四位,基本都不再理事。
無痴大師方將眾人請到第二道山門前,一慟大師率著十餘位雲林禪寺的高僧,已迎了上來。
阿牛立在人叢最後偷眼瞧去,只見一慟大師身著金邊紅色袈裟,身形高大威武,白髯如雪,寶相莊嚴,遠遠雙手合十道:“諸位施主遠道而來,老衲權代敝寺謝過。”
在他身後,那些清一色的老僧,個個穿著紅色袈裟,眉毛鬍鬚一把白,雙目精光內斂,面露沉痛之色,齊齊合十施禮。
屈痕、淡怒真人領著眾人回禮,淡怒真人沉聲說道:“大師,無為方丈為魔教餘孽暗害,天陸正道上下皆感痛心。但人死終究不能復生,請大師與貴寺諸位高僧節哀順便。”
一慟大師點點頭,一路領著眾人行到靈堂。
靈堂內香霧繚繞,禪唱飄蕩,四邊牆壁上,掛滿各色輓聯,正中是一個大大的“奠”字。
屈痕、淡怒真人各自引著門下弟子,依次上前敬香,一慟大師等雲林禪寺的高僧,在旁合十答禮。
阿牛排在九懸觀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