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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他有些掃興的起身,和我的目光對視之後,他這才意識自己的這一舉動有些二逼,但是這孫子沒覺得尷尬,而是對我一笑,然後說道:「以後隨便用,老毛子的東西,看的可清楚了,走吧,難得住在一起,喝點兒酒去啊?」
確實難得住在一起,我笑了笑,跟這樣的傢伙一起住,看來這幾年應該不會寂寞和無聊吧,我心裡想著。
那天我倆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小飯店裡喝了一下午的酒,我的酒量還算中等,李松住雖然挺能咋呼(健談),但跟我也差不了多少,算是一個級別的選手吧,我對這傢伙的印象當真不錯,大家都是同齡人,酒一喝到位,就算是不怎麼會說話的我也開始口若懸河,於是我們就互相的吹上了布林逼。
原來他跟我一個系的,也算是有緣了,啤酒下去了三四瓶兒後,他遞給了我一根煙,我搖了搖頭說不會,他哈哈大笑:「不會?別逗我了小夥兒,你是玩兒音樂的麼,連煙都不會抽?天吶,要是佛洛依德現在還活著見到你這樣兒一定會拿藍拖鞋抽你面門的。」
我當時不知道為啥玩音樂的就要抽菸,我也不知道佛洛依德是誰,跟我抽不抽菸有啥關係,不過看他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我著實被這氣場給鎮住了。
在發現我這麼老實好像真不會抽菸以後,他笑了笑,然後把那根紅塔山遞給了我後說道:「沒事,抽完了不就會了麼,來點上,姚子,哥今天就教教你,什麼是一名身為音樂人應有的態度。」
說完後他為我點上了煙,然後侃侃而談:「要說咱們搞音樂的,那就是他媽的藝術啊,藝術,什麼是藝術?藝術就是你懂別人不懂,即使你不懂也要裝懂,只要忽悠住那些同樣不懂的人,你就成功了,明白麼?身為音樂人,嗯嗯,就得喝大酒,抽大煙……不過抽大煙就算了,但必須要會抽菸,不光會,而且還得營造出抽出大煙的那種迷離的氣氛,讓別人一瞅你就有一種,『哎呦臥槽,這孫子應該是玩兒音樂的吧』的感覺,懂了麼?」
我還是不懂,不過聽完了他的話後我決定裝懂,忽然我發現我的行為也挺藝術的,而藝術,就好像是我嘴裡叼著的這根煙一樣,挺辣眼的。
一頓飯,就一頓飯的功夫,我和李松竹就熟絡了起來,到最後我倆都喝高了,走出飯館兒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這學校的位置有些荒涼,偌大的街道,此時只有路燈還在孤單的亮著,發著橘黃色的光,李松竹扶著電線桿哇哇大吐,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後背,他一邊吐,一邊跟我用手比劃,嘴裡還不消停的喊著:「沒事兒沒事兒,小樹不倒我就不倒,如果我真愛過就不會倒。」
後來我才知道,在高考之前,他同他高中時期的女朋友勞燕分飛,挺可惜的,本來倆人曾經發誓要到同一所大學讀書,可是人家小姑娘沒高考直接就被家長送出國了,他備受打擊,所以才考到了這麼個破學校。
不過我覺得他這話好像同他這個人有些出入,因為那天在酒桌上他對我說,他之所以要當音樂老師,就是為了能泡女學生,他的志向是當整個學校裡女生心目中最想與其發生交配行為的偷心浪子鬼畜教師。
原來即使是相同的理想,都有不同的動機,不過動機也分高低,李松竹當老師的淫魔動機聽上去確實要比我的蛀蟲動機高的不知道哪裡去了。
於是,那天晚上,我這個蛀蟲攙扶著差點沒把腎結石吐出來的淫魔,走一步搖三搖的向著我們的動機培育機構走去。
那天很熱,我躺在床上,李松竹在我的上鋪咬牙放屁吧嗒嘴兒,睡得這個香甜,但是我卻沒有睡著,屬於我的大學生活,就這樣開始了,我這人似乎天生就沒有安全感,在床上翻來覆去思考著以後的日子會是什麼樣兒。
而就在這時,忽然我感覺到了一陣寒冷,外面好像起風了,風把寢室的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