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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童熙扒拉了一下秦南的肩膀,讓他自己背對著自己好給他抹藥,秦南聽話轉身,林童熙繼續剛才的地方給他抹藥:「你呢?你在這兒住了幾天了,有換洗的衣服吧?有就讓他們一會兒送過來。」
他們倆這身上的衣服都有血,還都用剪刀給剪開了,就算弄乾淨了也沒法再穿了,只能稍後讓人處理掉。
秦南在前頭嘟了嘟嘴,背上涼涼的藥膏緩解了他背部的疼痛,想著林童熙眼睛裡對他毫不掩飾的關心,他就忍不住自己在前頭偷偷抿著嘴笑了一下,再開口,這語氣就有點下意識的撒嬌了。
「我不要穿我的衣服,我要穿你的。你讓樂北多送一套過來。」
林童熙輕輕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旁邊被剪開了又沾滿了血跡的他的外套,淡淡說:「我的衣服你穿不合身。有點小了。」
秦南不依:「那也要穿。」
林童熙看看他肩膀上包紮的紗布,聞著診室裡殘留的血腥味,還有診室裡濃重的藥膏味,要拒絕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他將秦南背上的藥膏抹勻,然後給他把小毯子裹好,才輕聲哄著他說:「那我讓樂北多帶兩套衣服上來。」
秦南轉身對著他燦然一笑:「好啊。」
林童熙把手套摘下來扔掉,然後把用了一半的藥膏和之前的藥膏都收在一起,放在醫用箱裡準備一會兒帶走,把手清洗乾淨後就給樂北打了個電話,讓樂北一會兒把衣服帶上來。
打完了電話,林童熙就走過去也在病床上坐下:「樂北說警局那邊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他一會兒就帶著衣服過來。你的兩個助理等下也會一起過來。」
兩個人雖然是並排坐著,但林童熙沒有調轉方向,所以兩個人基本上就是朝著相反的方向坐著的。
林童熙一開口,秦南自己就抱著小毯子轉了個方向,變成跟林童熙並排對著一個方向坐著了。
「你對今天晚上的事情,怎麼看的?」秦南歪著頭看著林童熙。
「你說不放心我,是不是對我這次回來心裡有什麼想法?」
林童熙坦承道:「我確實有這方面的顧慮和擔心。秦佑及那邊一直都是小動作不斷的。你這次回來,我總覺得會有事情發生。但我沒有證據,我只是直覺。所以我才要跟著你回來。」
事實上,真要往內剖析,林童熙自己也有些分不清是他擔心過度,還是因為他的直覺才一定要跟過來的。總之就是,秦南走了,他的心彷彿也跟著秦南走了,若是不能親自過來看一眼,他總是不放心的。
「你今天過來,沒有直接去專用停車場我就覺得很奇怪。當時就讓樂北查了,原來在同時段秦佑及也帶著人過來了,正好他當時比你先去專用停車場,你不願意跟他碰上,才來的這邊的停車場,是不是?」
提起這個,秦南冷哼一聲:「他回來那天就來過。這幾天說天氣不好不肯再過來。老太太心裡不痛快,知道他因為公司的事心裡也不痛快,說兒子回來了不去看她是因為我,說我讓家裡人都不痛快,連年都不能好好過。我不想去見她,老太太就打電話把我罵了一頓。其實我天天都去看她一會兒,比她兒子去的勤多了。」
「今晚這麼大的雨,他還帶著人跑到醫院裡來,還非要是這個時間出門,你不說我都覺得奇怪。不過我沒有證據,他要是真敢做,想必也有應對之策。他就是算準了我煩他不想跟他碰面,他才會掐著這個時間點在醫院的停車場埋伏我的。」
林童熙剛看見秦南的時候就覺得他瘦了一些,整個人精神還好,但聽見說秦家老太太又罵他,林童熙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伸手握住他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