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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喜歡他生氣，過去拉他。
一下，沒拉動。
再拉一下，還沒動。
“老公。”
霍蘭庭回頭。
錦鹿手心還是乾淨的，她碰碰他的臉：“你嚇到其他人了。”
霍蘭庭唇線抿的很緊，是在震怒中，他才不管別人：“你嚇到沒？”
“我沒有那麼膽小。”錦鹿表情平靜。
“你可以膽小。”霍蘭庭神經鬆了鬆，牽起錦鹿的手，用白色毛衣袖子擦她手背上的血。
“對不起，剛剛應該擋在你面前。”
堂堂大佬在說“對不起”，怕是他這二十七年來頭一次折腰。
錦鹿心裡暖烘烘的，笑著說：“我是故意先擋在你面前的，我喜歡你這件衣服，想穿。”
為什麼會喜歡上鹿兒？
這個問題霍蘭庭一直在思考，這會兒有答案了。
她好，好到他心裡去，好到他冷冰冰的心臟都滾燙起來了。
“我身上味道太難聞了，我想回家洗澡。”
“嗯。”霍蘭庭把錦鹿摟在懷裡，徑直離開霍宅。
月光染了血，灰濛濛的。
霍仲維去查雞血案去了，他搞尊卑所以也迷信，大晚上滿院子的雞血，多晦氣。
霍仲維大發雷霆，處置了不少傭人。
“是你做的吧。”
君芳若還站在院子裡，回頭看見迴廊柱子後頭的苗七彩。
她總是躲起來，害怕她，卻還總招惹她。
“你說什麼？”君芳若慢慢走過去，白色貂絨披肩配詭異的絳紫色旗袍。
一看就是壞透了的女人！
苗七彩的水晶指甲撓著柱壁，鼓了鼓腮幫子：“我知道雞血是你叫人潑的，別以為你送個鐲子就能裝好人。”
“呵。”君芳若笑出了聲兒。
“啊！”有保鏢過去按住苗七彩。
君芳若挪步過去，居高臨下，“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不知死活。”
她抬手，巴掌要狠狠落下。
有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君芳若回頭，面前一道迷彩影子，高個闊肩的男人，臉慢慢顯露在月光裡，似笑非笑的表情，跟苗七彩一樣可惡。
“有脾氣衝我來，別打我媽。”
男人手上稍稍用力，君芳若疼得皺眉，踉蹌了兩步才掙開手。
霍季潯轉身推開擒著苗七彩的人，把她扶起來。
“你還知道回來呀！打屎你！”
霍季潯捱了親媽好幾拳頭，笑著握住她的手，目光轉而冷淡。
“不早了，二夫人剛回來不久，休息要緊，我們母子先下去了。”
他拉著苗七彩就走，走出去兩步像是又想起來什麼，回頭對君芳若道。
“二哥和二嫂嫂，我勸二夫人別起歪心思，不然將來吃虧了，別怪我沒提醒您。”
……
錦鹿洗了三遍澡，還是覺得身上有味道。
其實她自己是沒關係，主要霍蘭庭潔癖，同床共枕，她怕燻到他。
咚咚。
霍蘭庭在敲浴室門。
“鹿兒，開門我進去。”
錦鹿關了淋浴，打第三遍沐浴露，“我快洗好了。”
霍蘭庭：“雞血髒，我怕你洗不乾淨。”
錦鹿邊擦泡泡邊笑：“只是怕我洗不乾淨嘛？我可沒穿衣服。”
外面沒聲音了。
隔了好一會兒，霍蘭庭才悶聲悶氣：“先洗乾淨，其他的事再說。”
“……”
錦鹿紅了臉，快速衝幹水，浴巾一裹開啟浴室門。
霍蘭庭眼圈是桃粉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