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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做飯那是想盡了法子,可是見效甚微。
太醫說,皇上許是有心結。
心結難解,那鬱氣只會越積越多。
可到頭來沒有人知道那心結到底是什麼。
我自然也不敢妄加揣測。
後來有一天,皇上在肅清衛安兩王的叛黨餘孽時,連同抄了衛王一處府邸,繳獲上來一批財物。
這點小事自然本麻煩皇上親自審查,是以庫管只擬了一個單子呈上去給皇上過目,然而那次皇上看了單子卻不知怎的,執意要派人去把那批東西抬過來。
說來也巧,那日正是我在御書房當值,取東西時我便也一同去了,整整三大箱的財寶,只記得其中一個箱子裡插著一把黑色刀鞘的長劍,與一堆金銀珠寶混在一起,看起來相當突兀。
我與其餘幾人把箱子抬到御書房,皇上聞聲自內屋走出來。
第一眼就看到了那把劍。
刀鞘古樸無華,卻又比一般的劍身更長一分,皇上將那把劍從箱子裡拿起來時,目光沉甸甸的落下去,竟些異樣的繾綣。
刀刃脫離刀鞘時,九道薄薄的血槽逐一顯露出來。
是一把絕屬無雙的好劍。
皇上指腹比著頎長的劍刃緩慢的滑到底,彷彿在丈量刀刃的長度,隨即他像是憶起什麼往事,似有若無的勾了一下唇角。
自登基以來,皇上甚至未曾這樣笑過,時隔一年,我竟也好似忘了皇上曾經是如此的風華無雙,他與那人相望時,一個眼神足以冠絕當世。
只是笑過之後,那面容又迅速的沉寂下去。
最終變的一點痕跡也不留。
猶記那日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舉國歡慶,文武百官俯首稱臣,整個宮廷安靜的沒有一絲雜音。
年輕的新帝站在路盡頭,氣宇軒昂如此英俊,龍袍在日光下映襯著耀目的金光。
可他背對著蒼天,大病初癒,背影有些寥寥。
這麼多年的籌備,王爺一直都想要這皇位。
可是這天下當真踩在他腳下時,他卻不快樂。
新帝登基一年,尚未立後,後宮只左丞相女兒淑妃一個位子,皇上登基之前對側王妃恩愛獨寵早有傳聞,是以後宮只此一人天下也未有什麼奇怪的議論,只是如今在宮當值的人都知道,皇上日理萬機,連自己的寢宮都未曾回去幾次,又何曾翻過淑妃的牌子。
諾大一個後宮沒有別的女人,說到底,又與那冷宮有何不同。
可皇上年輕卻尚無子嗣,這於情於理皆有些說不過去,淑妃本意是想要的,奈何多次被皇上拒之門外,再溫婉的女人也該坐不住腳了,最後還是左丞相在早朝上忍不住開了口,提及關於立後納妃等事宜,只是還未說上幾句話,就被皇上一言給截住了。
皇上大概是看出了左丞相為淑妃說情的意圖,那次朝堂之上半分也沒留情面,直接將手中的奏摺摔出去,道,&ldo;宋卿家年事已高,有心管這些閒事,莫不是宰相的位置坐得太久了?&rdo;
瑞王登基不久,其手段凌厲狠辣,當朝又有誰沒見過,只是這位年輕帝王在早朝上從來冷靜自製,對進諫賢臣一向包容有度,今日竟會因這種事動怒,這是任誰也想不到的,當下驚的左丞相跪拜下去便不敢起了。
更讓人措手不及的是,往日裡一向剋制情緒的皇上,那天回宮卻將御書房中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近處的奴才們兢兢戰戰的跪著,而皇上站在滿地破碎的殘骸中,卻眼神極為駭人,好似被囚籠困住的野獸。
他憤怒,陰鬱,得不到出路,擁有一切卻無法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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