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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九提著紅繩將玉式重新放回領子裡,&ldo;是信物。&rdo;
這一瞥讓青杏看清楚了,原來是個拇指大的小玩意兒,似葫蘆又不是葫蘆,兩個一般大小的圓潤玉肚摞在一起,旁邊繞了一圈浮雕似的裝飾,很是精緻剔透。於是又忍不住問道,&ldo;不知是什麼人送給你的?想必定是重要的人吧。&rdo;
平九神色無常,繼續打掃起土灰來,&ldo;是我師傅。&rdo;
青杏一聽放下了心,亦步亦趨的跟著平九在後面走,&ldo;哦,原來是你師父,你功夫這麼好,是拜在哪個名門之下了嗎?我小時候常聽茶館裡講段子的人說,江湖和朝廷是兩個天地,你怎麼又會想到來瑞王府做雜役呢?哦,那你師父一定是個大俠了!他叫什麼名字,他現在在哪裡?&rdo;
到底是小孩兒心性,半個月的相處下來,平九似乎對這嘰嘰喳喳一時不停的說話方式習慣了,只等青杏全部說完後,才面色平靜的接上一句,&ldo;家師常年住在山裡,名門是算不上的,而且,他老人家已經去世了。&rdo;
青杏&ldo;啊&rdo;了一聲,吐了吐舌頭說,&ldo;我不知道,還說了這麼多。&rdo;過了一會兒又問,&ldo;那你還有別的同門嗎?&rdo;
&ldo;有一個師妹。&rdo;平九想了想,忽然有些無奈,&ldo;她話也跟你一樣多。&rdo;
第2章 第 2 章
對於威名赫赫的瑞王爺本身是個何種模樣,何種性子,平九本身是不好奇的。
只是在人家府上討飯生計,卻到頭來連自己主子都認不出來,卻是有點說不過去。
平九粗衣素布,單手抱著乾柴,面色難得的猶疑,揣摩不出對麵人的意思。
對麵人一襲玄青色的錦袍,個頭與平九難分伯仲,擁著成色極好油光華亮的烏黑貂裘披風,也正用眼神冷冷的丈量平九。
目如遠山,面色涼薄雍容,視線一分一寸如刀割般劃過平九,帶了些理所應當尚且漫不經心的敞亮。
不管面前究竟何許人也,總歸不會是一個普通人。
照理說,按著瑞王府森嚴的規矩,身為下僕,平九且退下跪拜,待主客走遠,再自行快速離去,這才是禮數。
只是一來,瑞王府地勢極偏僻,平時莫說主客,就連總管也難得見一面,副總管偶爾會來,大抵也是審查工活進度。是故平九進府近兩個月,真未曾與什麼貴客撞過正臉,禮數也摸得半透不透的。
二來,這相遇的小徑……實在太過狹窄,夾在錯綜複雜的假山裡,容一人透過也只是堪堪。
況且……又有些長,真要跪,也是沒處跪的。
只是對面那人,年紀輕輕,卻是氣度驚人,舉足間自有一股王者般迫人的敦厚感,即使是兩人這樣平視,卻總疑心給人一種仰望山頂的感覺。
詭異的靜默了能有幾秒鐘。平九無奈笑了一笑,&ldo;這位大人,對不住了。&rdo;
縱步幾個閃身,平九攜著乾柴,從來時狹小的拐角退了出去。
那人腳步微頓,隨著平九信步而出,走到豁達之地時,鋪天蓋地陽光燃灼般的柔厚暖黃,庭院銀杏樹落的盛極,幾片枯葉在空中柔弱無依的旋了幾卷,靡靡入土,卻是眨眼間,平九早已沒了蹤影。
只餘那廖默的銀杏葉,隨微風浮沉。
那人用指腹摩挲著手上的墨玉扳指,俊美的臉上帶著些許玩味又摻著思索的笑,如浮光掠影,乍一現又沒入眼裡不清不楚的煙塵中。
哦,功夫倒是俊得很麼。
平九送完伙房的柴,伸了伸筋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