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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書,又怎麼假借入股的名義,試探著借錢的事情對父母說了一遍。
李工心裡,一直對張東昱和拉拉的分手深感惋惜。如今聽說張東昱業已回國,不僅仍是單身,且有重修舊好的意思,李工暗想,難道說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難道拉拉看不上劉向陽了,跟張東昱確實不是一個檔次的。李工就沒再說話,和杜工自回家去不提。
老兩口前腳剛走,杜濤就來探問虛實了,拉拉瞪了哥哥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怎麼不早和我說請劉向陽吃飯的事情?”
杜濤叫苦道:“今天媽是要上車了才告訴我的,我想另作安排,媽不同意呀。”
拉拉惱火地說:“左岸肯定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我今天可算是把人丟到家了!”
杜濤忙寬慰她說:“我不會和左岸說的,你放心好了!”
拉拉鼻子裡哼了一聲道:“我放心得很!你前腳從我房裡出去,保證後腳就打電話給左岸報告一切!”拉拉說的乃是實情,杜濤乾笑一聲,他確實已經和左岸議論過相親的事情了。左岸的意思,劉向陽雖然口若懸河,眼睛也小了點,但是他的見解都有他的道理,總體說來還算是一個能幹的人,學問和事業都很說得過去,人也挺精神整潔,因此,不妨交往交往——畢竟拉拉轉眼就要32歲的“高齡”了,再拿著張東昱那把尺子去丈量世上的男人,未免不夠明智。
杜濤覺得左岸的觀點有道理,打算見機勸勸拉拉,杜濤就問:“你覺得劉向陽怎樣?”拉拉說:“人挺聰明,性格也開朗,還有一定的社會活動能力——可是,哥,我跟你實話實說吧,我公司裡的老闆們,不都是哈佛斯坦福普林斯頓畢業的?上海北京的同事裡,北大復旦出身的什麼時候缺過!都是聰明人,可人家一個個都是踏踏實實的。我天天和銷售的人在一起,什麼是賺錢我還不知道?那都是實實在在一點一點做出來的!要說投資,我們南區有個大區經理陳豐,光股票就賺了好幾百萬了,人家說什麼了?低調著哪。”
杜濤聽出來拉拉有些看不慣劉向陽的咋呼,可是杜濤認為劉向陽的觀點並不愚蠢,就笑著替劉向陽辯解道:“你自己不是跟人家說賺錢也挺來勁的?”
拉拉說:“我那是跟他逗著玩。”
杜濤勸說道:“拉拉,劉向陽還是比較能幹的,性格也好。雖然夠不上英俊,可人挺精神,又愛乾淨。我看他挺願意跟你說話,這條很重要!兩個人之間要有話講,感情才能好。你說呢?”
不管杜濤怎麼說,拉拉就是笑而不答,最後她說:“哥,我都知道了,放心吧,我有分寸。”
杜濤一聽,哦,這是讓我閉嘴呢。他摸不清拉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得告退。一轉身,才發現李工正站在幾步外候著他。
“怎麼樣杜濤,拉拉對劉向陽不夠滿意吧?”李工笑眯眯地說。杜濤意外地發現母親的表情里居然沒有失望,倒有幾分八卦的意思。
大年三十的晚上,杜家剛吃過年夜飯,張東昱就打來電話給杜家拜年,這可是幾年都沒有的事了。
放下電話,李工心裡暗自得意,她朝丈夫遞了個眼神,彷彿說怎麼樣?我料事如神吧!藉著這個勁兒,她裝著不經意的模樣,對屋子裡幾個姓杜的說:
“元旦前搬家,我們單位幾個年輕人不是來幫忙嘛,張東昱原先落在咱們家的那幾本筆記本掉在地上,他們撿起來一看,密密麻麻工工整整的讀書筆記,上面的英文好些都不認識!當時他們都問我,李工,這是誰的筆記啊?一個個都很佩服!”
拉拉聽了李工的旁敲側擊,面無表情地盯著電視螢幕看,不說話。
李工認為自已是意志最堅強的人,她沒有理會拉拉的身體語言,進一步闡明自已的立場道:“老實說,我一直認為,失去張東昱這個成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