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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江寒點點頭：&ldo;那在我們新的購物中心裡，給這些老國貨單獨開一片專櫃，你覺得怎麼樣?&rdo;
顧揚一愣：&ldo;嗯。&rdo;
&ldo;&l;嗯&r;是什麼意思?&rdo;陸江寒被逗樂，&ldo;批准了?&rdo;
&ldo;不是，&rdo;顧揚放下手裡的食物，不好意思道，&ldo;陸總，我一時沒反應過來。&rdo;
&ldo;繼續吃，不用緊張。&rdo;陸江寒又幫他要了杯果汁，&ldo;說說看你的想法，就當閒聊。&rdo;
&ldo;我覺得真挺好的。&rdo;顧揚說，&ldo;雖然現在這些品牌已經很少見了，但小時候大家都是穿過的，哪怕只是花幾十塊錢回憶一下童年，也挺划算。&rdo;更何況衣服也不難穿，又厚又軟，堪稱物美價廉。
陸江寒也同意他的看法。其實年輕人裡有國貨情結的不算少，普東山的購物中心又是以文化創意為主打，如果能聚集一片國產老品牌，在櫃檯設計上保持當年百貨大樓的原樣，想炒作成復古穿越的網紅打卡地其實並不難‐‐哪怕銷量真的撐不起來，至少也能給商場引流帶人氣。
這算是顧揚帶來的靈感，雖然靈感本人很有可能還沒意識到這一點，不過陸江寒還是額外請他吃了一份紅梅小蛋糕，酸酸甜甜，上面點綴著巧克力糖豆。
和教導主任共進晚餐，其實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糟糕。顧揚吃完最後一口甜點，心滿意足看著總裁刷卡買單，並且在離開西餐廳的時候，指著走廊上的一張照片笑著說：&ldo;這是我。&rdo;
&ldo;嗯?&rdo;陸江寒來了興趣。
那個年代還沒有智慧型手機，拍照要用老式膠捲。六歲的顧揚第一次來西餐廳，還專門穿上了小西裝，頭髮梳得油光水滑。經理實在很喜歡他，於是特意拍了張照片，洗出來貼在了餐廳的留影牆上。
&ldo;很可愛。&rdo;陸江寒簡短表揚。
顧揚厚顏無恥地想，我也覺得我這時候挺可愛。
外面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門口停著四五輛計程車，陸江寒也就沒有再提送他回家的事，只問了一句：&ldo;還住在觀瀾山莊嗎?&rdo;
&ldo;是，&rdo;顧揚回答，&ldo;沒找到合適的房子。&rdo;
寰東地處市中心，周圍酒店公寓眾多，這個理由其實有些站不住腳，但顧揚是真的沒找到。app天天推送社會新聞，出租屋綁架，出租屋謀殺，出租屋半夜有人進來洗澡……顧媽媽看得愁眉苦臉，堅決反對寶貝兒子搬出去住。
&ldo;有攝像頭的呀。&rdo;顧媽媽強調。
顧揚和她講道理：&ldo;攝像頭是變態為了偷拍單身小姑娘，我一個大男人‐‐&rdo;
&ldo;那也不行!&rdo;顧媽媽打斷他，&ldo;你等著，讓爸爸給你買一套公寓。&rdo;
顧揚：&ldo;……&rdo;
顧揚說：&ldo;但是我最近真的睡眠不足。&rdo;
&ldo;老顧啊!&rdo;顧媽媽扭頭沖廚房喊，&ldo;先別洗菜了，出去給兒子買套房。&rdo;
顧教授舉著濕漉漉的雙手，站在水槽前一臉茫然：&ldo;啊?&rdo;
顧揚長籲短嘆，把收藏夾裡的公寓出租資訊全部刪除。
雖然過分溺愛不是顧教授的養崽風格，但仔細想想，在市中心投資一套單身公寓也不虧，能坐等升值，還能避免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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