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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和身後那個有著好聽聲音的人同時說的。
對不起……什麼,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
竹屋內,瀟湘側坐在水雲昏睡的榻前,目光專注而深情,時而捋捋他被風吹散在額前的髮絲,時而柔柔的撫摩他白的過分的臉頰。
有人推門進來。
瀟湘眼睛注視著水雲,對進來的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俯身在水雲額上落個輕吻,起身跟隨出去。
走了好一段路,瀟湘先停步:&ldo;別走太遠了,我怕雲兒醒來找不到我會著急。&rdo;
前面的人也不勉強,找顆手臂粗的竹子靠上,斜睨著他,竟是容華:&ldo;已經半年了,他真的會醒麼?&rdo;
這裡是片竹林,竹枝挺拔,清脆欲滴。
風過處,瑟瑟輕響。
&ldo;會的……&rdo;像是覺得這種敷衍的回答自己都滿意不了,瀟湘直視著容華,發誓似的道:&ldo;拼了我一世的修為,我都會讓他醒過來。&rdo;
容華&l;嗯&r;了聲,再不言語,收回目光愣愣的盯著地面,半晌方輕飄飄的說了一句:&ldo;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他……本來可以不必死的。&rdo;
像是詢問,也像自問。
瀟湘深幽的目光閃了閃:&ldo;但他不是我們殺的,不是麼?&rdo;
容華卻急了:&ldo;但那是我們間接造成的,要是他不去那裡,要是他沒有受到刺激,要是……&rdo;
越說聲音越小,容華終是把最後幾句話都嚥了下去。
要是以上都沒有發生的話,死的就是他們的&l;雲兒&r;。
願意麼?容華自問,打死他都不願意,或許可以這麼說,為了讓&l;雲兒&r;繼續活下去,就算要&l;鳩佔鵲巢&r;,就算要無辜的人因此而亡,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瀟湘也一樣,也許更強烈!
&ldo;他也不是完全死亡……&rdo;
什麼?容華一驚:&ldo;那雲兒……&rdo;
&ldo;雲兒本身的意志力太弱,他能在那個身體甦醒,有一部分是因為非玉的力量,後來碰到的人,遇到的事多了,漸漸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感情,由情而發的牽絆才漸漸的使他能適應這個身體,適應新的生活,但這樣根本不足以抗衡原來的主人,所以隨著雲兒情感的劇烈波動,再加上身體以前生活記憶的誘發,若不及早想辦法,總有一天雲兒會真的被壓制,然後消失……&rdo;
容華深思:&ldo;這麼說,原來的水雲只是被消弱了意志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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