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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慾?哈哈,我為了自己的私慾,放棄前往雅赫摩斯,留在這荒漠中為起義軍盯梢多年,我謀求了什麼?金錢?榮譽?女人?”
“哈哈哈哈,卡洛斯,你們這群兔崽子沒資格指著我,更沒資格侮辱薩德羅,論資歷論意志我早在起義之前就加入了統帥的事業,當時薩德羅才五歲啊,如果不是我,他本可以住在帝都,成為出色的軍人,或者優秀的政客。”
“我就問,你們兩個小鬼拿什麼和我們比,啊?”
卡洛斯沉默了一會,輕淡地開口道:“良心。”
“哈哈哈哈,良心有什麼用?沒經歷過毒打的犢子,有良心的人早就腐爛得渣都不剩了!你見過戰友堆積如山的屍體嗎!你見過被平民的血肉堵塞的河流嗎!你體會過什麼都做不到的痛苦嗎!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懂!”
卡洛斯和米爾啞了聲,先前他們以為迪瓦等叛徒是被魔神教蠱惑或利誘了,可事實正好相反,他們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就和參加起義時一樣。
“嗯,我不懂,但有良心的人還有很多。”卡洛斯腦海中閃過雷諾的英姿,隨即他又說道:
“曾經的統帥,是我見過最有良心的人。”卡洛斯依然記得,曾經南方鬧叛亂,戰後他們家的土地被官方巧取豪奪,是統帥收留了他們,多年後卡洛斯參加起義軍時,也是統帥給了他的家人一份土地,這才避免跟著起義軍四處漂泊。
“我說了,統帥當初太年輕,他的想法太天真,對付不了真正的黑暗,更別說改變世界。”
“可是,吸引我們的不就是他的天真嗎?”卡洛斯反問道。
“如果統帥是個沒有良心的人,你當初會義無反顧地追隨他嗎?”
迪瓦停頓了很久,說道:“不會。”
話已至此,卡洛斯不再多說,下達最後的通牒,“迪瓦,你現在還有贖罪的機會,老實交代魔神教的資訊,大家會寬恕你的。”
“做夢!”迪瓦直接拒絕,“魔神教的世界可不是你個小鬼能接觸的,在主眼中,我們不過是螻蟻,哪怕教主也只是聽話的螻蟻。”
卡洛斯一愣,追問道:“那個主是真實存在的?”
迪瓦頓了頓,反問道:“你覺得,帝國信奉的神明存在嗎?”
“……”卡洛斯震驚得無以復加,再開口就有點吞吞吐吐。
迪瓦笑道:“小鬼,你爸沒教過你,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卡洛斯還沒來得及開口,迪瓦雙目猛然一瞪,手腳劇烈抽搐起來。
卡洛斯立刻和他拉開距離,只見迪瓦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腫大,他本人用最後一絲氣力說道:
“小鬼……也許……你是,對的……啊!!!”
在卡洛斯和米爾驚異的目光中,迪瓦變成了一隻半人半蜈蚣的怪物。
“隊長,迪瓦變成怪物了。”米爾支支吾吾地說道。
“我看得見。”
趁迪瓦還沒發作,卡洛斯拉著米爾就跑。
跑出門沒多久,背後傳來巨響,鐵門直接飛了出去。
“哈!!!”
迪瓦徑直衝向二人,卡洛斯見狀開了兩槍,但迪瓦也就停頓了兩下。
“米爾!”
“赫菲斯托鋼鐵王座——”
迪瓦被飛來的鐵塊砸中,卡洛斯趁機扔出爆裂球,轟的一聲,迪瓦在煙霧中痛苦地抽搐了幾下。
攻擊無效,卡洛斯瞥了眼下方的鐵水池。
“米爾,我來吸引它,你趁機把他推下去。”
“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