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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師雖不認識你,但知道你,也看過你的文章,感覺還不錯,沒有覺得本地中學生很差勁。再說了,去做客可以順便蹭一頓晚飯,改善一下伙食,說不定還有助長高呢,因為文師母做的菜含鹽量豐富,大概含鈣量也很高。”
“那,文師母是幹什麼的?”張不凡聽朱朝吾的口氣,似乎文師母也是個頗有意思的人。
“以前是市文工團的,現在在文化局,歌舞團市場化了,也私有化了,她呆在那裡沒有意義了,當然,也還有人覺得挺有意思,還在那裡拼命。”
朱朝吾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還有,我的書房裡有一封信,是給你的,你自己進去拿。”
“我的信?”
張不凡很是意外,立刻猜想可能就是文老師寫來的,興奮地走進書房,等到他找到信,看到信封上的“張不凡親啟”四個字時,不禁愕然,懷疑這不是真的。
那居然是邱素萍的筆跡。
怎麼會是她的呢?
張不凡拿信的手情不自禁地發抖,激動中萬般滋味齊集,好一會都趕不走擠在腦袋上的空白。
這封信會寫什麼,在教師的房間,一個女生留信給男生,可想而知不可能有什麼可以讓人想歪的內容的吧。
是不是,她不想讓朱老師為難,乾脆自己寫呢……
他對信充滿了好奇,卻不敢隨便就拆,生怕看了信會失態,憑他豐富的收信經驗,這封信只有一頁紙,一頁紙上能寫什麼呢?
他不敢細想,把信揣入褲兜,震懾心神,故作鎮靜地走出到客廳上,心虛地抹一抹頭髮說:“原來是邱素萍寫的,真怪,找我不是挺方便的嗎,卻還要寫信。”
朱朝吾不置可否的一笑。
張不凡心裡嘀咕,不知道朱朝吾知不知道他挨邱素萍罵的事。
在朱朝吾面前,他很少敢提邱素萍三個字,生怕說一下,就會被朱朝吾看穿了他對邱素萍有特殊的感覺。
朱朝吾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世外高人一樣深不可測,無所不知,也無所不能——一般來說,這個年齡段的男性中學生,對於自己的老師,是很難產生這樣的感覺的,瞧不起自己的老師好像才是常態。
但是,朱朝吾確實不一樣。
好在朱朝吾沒有糾結這個事,卻說:“明天到文老師家,衣著不要太隨意,文師母不喜歡不修邊幅的人,她花了十多年的時間,才把眼皮底下那個衣衫不整的人改造好,對這類人至今心有餘悸。”
張不凡“嗯”了一聲,低頭打量一下自己的穿著。
他其實知道不修邊幅不太好,但是習慣形成了,一時也沒辦法改。
說起來,還得怪他的父母,早早就讓他喜歡上了古典文學。
張不凡在小學四年級時,不幸讀到了一篇經典古文,題為《與山巨源絕交書》,作者是魏晉名士嵇康。
雖然這是一篇文言文,但他有一定古文基礎,連蒙帶猜帶看註解,居然也通篇讀懂了。
看的時候,他感覺非常痛快,對裡面的“性復疏懶,筋駑肉緩,頭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悶癢,不能沐也。每常小便而忍不起,令胞中略轉乃起耳”及後面的“必不堪者七,甚不可者二”這兩部分十分激賞,覺得自己可能前生就是這樣的名士,於是模仿起來。
當然,在父母嚴厲訓斥,以及大姐的反覆規勸下,他學得並不徹底,起碼不敢讓頭面“一月十五日不洗”。
但是知道有古人比他還懶,卻能活得如此瀟灑,並且為後世所傳頌,他當然少不得“慨然慕之,想其為人”,最後嵇康的名士精神不知道學了幾成,放浪形骸的作風倒是學得相當到位。
到後來上了初中,碰了幾次釘子之後,才知道這個社會學古人風度有一定的風險,開始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