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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智之舉。
依柔聽了笑容更深了,搖了搖頭對拓跋宏道:“阿宏,你太謹慎了,我相信,木英藤可不是傻子,這裡是他的防務範圍,一旦我在此地出了事情,不管是不是他指使,是他動的手,父皇也會將此事怪罪到他的頭上去,左賢王就算權勢再滔天,又能越得過父皇去麼?我雖離北戎二十多年,父皇的脾氣我還是清楚的,只要我在戎原峽谷裡有任何的損傷,木英藤都承受不起父皇的雷霆之怒,依我看,木英藤不但不會在戎原峽谷於我不利,反而會派兵保護和接應我。”
一聲阿宏聽得拓跋宏一怔,久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頓時如在胸腔裡奔湧沸騰起來,二十幾年了,公主有二十幾年沒有叫過他阿宏,曾幾何時,他與公主雙雙縱馬奔騰在大草原上,在怒江河畔嬉戲遊玩,在雪山腳下涉獵比賽,那時的依柔,美麗得像一隻火鳳,又像是最聖潔的精靈,她常常就是這般喚他:“阿宏,我要山菊,你幫我採一束來;阿宏,今天看誰能射到那隻小狐狸,我要是贏了就幫你用狐狸皮做一個圍脖哦;阿宏,我好煩你陪我去騎馬;阿宏……”那時的依柔狡黠而慧黠,為了讓他讓她,總是丟擲他無法拒絕的誘餌,她給他做的那個圍脖,至今他仍沒捨得戴過一次,將之藏在身上,隨身帶著,想念依柔時,他就會拿出來摩挲一番。
“公主……”拓跋宏說話時,鼻音很重,身影發顫,他俊美的眸子變得凝黑幽深起來,深深地看著依柔公主。
“阿宏,我去換衣服了。”拓跋宏眼裡的難以掩藏的深情讓依柔公主感覺壓抑和愧疚,她移開目光,不與他對視,聲音儘量保持著鎮定。
依柔一身雪白的北戎女服走到拓跋宏面前時,拓跋宏再一次被她的美麗震住,如今的公主,脫了少女時的稚氣與單純,時間的流逝讓她的美變得更加完美,她變得更加嫵媚而知性,渾身上下透著成熟的丰韻,散發著令人難以的誘惑,她天生就是穿胡服的,雪白的胡服穿在她身上,高貴而聖潔,令人不敢有半分褻瀆的念想。拓跋宏忍不住讚道:“公主,你真美!可是,你不是最喜歡穿紅色的胡服麼?”
拓跋宏的讚美讓依柔公主很是開心,但後面的半句話卻讓她原本清亮的眼神為之一黯,微垂眸子道:“我再也不穿紅色胡服了,阿宏,難道我穿白衣不適合嗎?我感覺就很好看啊。”說著,公主在拓跋宏身前轉了一個圈,掩去了眼中的黯淡,笑著對拓跋宏道。
“好看,好看,公主在阿宏的眼裡就是天下最美最美的女子,無論穿什麼衣服都好看。”拓跋宏的心中一酸,曾經公主與大周皇帝相遇時,穿的就是紅色胡服,公主是因為那個該死的皇帝傷得太深所以不再穿紅色,還是紅衣只為他而著呢?
依柔公主聽得咯咯大笑,像多年前做過很多次那樣,她一下跳到拓跋宏面前,一拍拓跋宏的肩膀道:“阿宏,還是你最夠意思,最挺我,走吧,我們出發。”
拓跋宏寵溺地看著依柔,臉上帶著如青澀少年般羞赧的笑容,傻傻的,但眼裡卻全是幸福。
在依柔的堅持下,拓跋宏率領他的部下,及大周護送皇后的隊伍,連夜出發,向戎原山峽行進,走進骨峽谷時,天色漸暗,隊伍裡點起了火把,依柔公主並沒有坐在馬車裡,而是一身雪白的胡服,騎在駿馬上,與拓跋宏並肩而行。
峽谷裡,兩旁山峰矗立,高聳入雲,高而陡峭,一陣陣大風吹過,風聲如同貴乎狼嚎,聽得人頭皮一陣陣發麻,依柔臉色沉靜,神情淡定的坐在馬上,而拓跋宏則是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備,將自己的氣息調整到最佳的迎戰狀態,眼神警惕地注視著四周的動靜。
全隊人馬也是高度的緊張戒備,這裡確實地勢險惡,只要人在山谷裡設下一小隊埋伏,依柔公主都有可能會遭遇不測,大家提著心小心行進著,谷中時有蒼鷹呼嘯著從山頂上飛過,時不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