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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她堂堂一個女漢紙,竟然會嫁進這麼一個彪悍到女漢紙與之相比都不算什麼的人家呢。
還是半年前,賽玉環才知道那個黑麵黑臉、鮮少有笑、天生嚴肅的活閻王,其實……其實是……是在宮裡供職的。她就算再笨,也清楚著可以自由出入宮中,在宮裡供職的人,除了侍衛和御醫,沒有純種男人。
瞧著他們那一家之主的模樣,也不像治病救人的大夫,侍衛神馬的,好吧,如果一個侍衛就能把她這個純女漢紙,嚇得時常魂不附體,她未免也太不中用了吧。
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賽玉環除了驚歎之餘,就是大把地增加無形壓力了——活閻王註定不能生,她要是和聶謹行這裡努力不出結果,活閻王不得吃了她啊。
她還是趁著沒有被吃之前,趕緊想個辦法吧,哪怕這個辦法是叫她掏心挖肝、自傷筋骨的,她也得提前努力,反正她是正室,她就不信娶進門的妾,還能欺到她的頭上來。她借那小妖精四個膽子。
“你才多大,幹什麼生不了,這事不出你身上,這事在謹行身上,是他體質太弱,他需要鍛鍊,天天看什麼書,那小體格子連我都打不過,還能生孩子,從明天開始,我帶著他跑八百米。”
溫小婉說到做到,雷厲風行。她雖長了一副溫婉的面孔,但就性子而言,她可比賽玉環還要彪悍得多。
賽玉環、不只賽玉環,這世間大部分人,見著聶謹言腿就發軟,輪到溫小婉這裡,正是反過來的。可見溫小婉的戰鬥實力,非常人所能領悟。
有著溫小婉的力挺,賽玉環的心裡總算安穩了些。她也不想給聶謹行納妾啊,那是往她心口扎刀子呢。
與聶謹行成婚到如今,除了沒有一兒半女,是件憂心的事,其餘的真是萬事不愁。
聶謹行性子溫和柔順,長得美玉端方,平日裡鮮少出門,最大愛好是悶在書房挨排挨本地看書,前年已經考下了舉人,瞧著活閻王大伯子的樣子,是不打算讓聶謹行出入官場的。到是打算讓聶謹行開個學館,教書育人。這個想法真是太好了。
說句心裡話,她也不願意聶謹行當官的。這個官一旦當了,有些性質就會變了。她更加把握不住了。
如今,聶謹行說的有些話,她都有些聽不懂了,哎,文化差距真是差距啊。她這個從不摸書本的人,竟也開始打算從《三字經》開始學了。估計著聶謹行開了學館後,她就是第一位學生了。
這天晚上,聶謹行寫過大字後,踱回他與賽玉環的臥房,他以為賽玉環已經睡了呢,結果當他掀起垂地的帳慢,想要躺回床上時,正對上賽玉環那雙瞪得銅鈴大的眼睛。
“玉環?”聶謹行顯是沒想到平日早睡的賽玉環,竟然會等他,直覺就是,“可有事要和我說?”
不管當年在一起的時候,多麼啼笑皆非。這麼多年夫妻過下來,聶謹行早已經習慣了賽玉環。夫妻感情與日俱增。兩個人在一起,就沒有吵過嘴、紅過臉的時候。
這主要在於聶謹行這人脾氣太好,和誰都不生氣,天生沒有發脾氣那個基因,想吵架都是很難很難的。
“沒,沒有什麼事,”賽玉環嘟著嘴,她確實是沒有什麼要與聶謹行說的,她只是一個人睡不著,胡思亂想了些有的沒的,越加心神不寧起來。
她以前從來不這樣的,她向來灑脫隨意,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像如今這樣患得患失,好像生病了似的事情,她還是第一次有。
“到底什麼事?”聶謹行難得這麼堅持,“你別窩在心裡,我們是夫妻,你別瞞著我,是不是有什麼人說什麼了?”
聶謹行拉住賽玉環的手,賽玉環的目光也落到他們夫妻兩個的手上,以前不覺得有什麼,今天晚上,在燭火昏黃的光芒下,怎麼看怎麼彆扭。
自己的手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