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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
顧言行拿來手機，正準備給程北路打電話時，突然聽到了開門聲。
程北路開門走進來，身上穿著顧言行的短袖t恤、運動褲和顧言行的大衣。
&ldo;你幹嘛去了?&rdo;顧言行問。
&ldo;哦，我睡不著，出去抽根煙。&rdo;程北路說。
顧言行看到了程北路手裡的白色煙盒，中南海，1毫克。
&ldo;去洗手吧，一會兒吃飯。&rdo;顧言行說。
&ldo;哦。&rdo;
程北路脫下顧言行的外套掛在衣帽架上，走進衛生間的鏡子前，盯著自己的黑眼圈發了一會呆，然後開啟水龍頭，使勁地洗臉。
她用手抹掉臉上的水，抬起頭，重新打量鏡子裡的自己。
嗯，顧言行那件老頭衫一樣的白色t恤穿在自己身上竟然意外地好看。
程北路扯了兩張廁紙，擦乾臉，走出衛生間。
她走進廚房，餐桌上擺著兩個三明治和兩杯牛奶。
&ldo;吃飯吧。&rdo;顧言行說，&ldo;一會兒還要上課。&rdo;
&ldo;哦……&rdo;說實話，程北路有些吃不下，昨天晚上那十幾桶泡麵雖然吐掉了一些，但還剩了不少在她的胃裡沒有消化掉。
然而，她不想駁了顧言行的面子，於是老老實實地坐下。
顧言行不知什麼時候換上了件白襯衫和休閒褲，坐在程北路對面。
&ldo;顧老師，你臉色不太好。&rdo;程北路說。
&ldo;有嗎?&rdo;
&ldo;嗯。&rdo;
&ldo;你昨晚幾點出去的?&rdo;顧言行問。
&ldo;大概……三點。&rdo;程北路靈機一動說，&ldo;顧老師，我一夜都沒睡了，你就不能準個假嗎?&rdo;
&ldo;不能。&rdo;顧言行斬釘截鐵地說。
&ldo;而且我也沒帶課本，我的課本都在宿舍呢，&rdo;程北路不死心地說，&ldo;沒有課本怎麼聽課啊?&rdo;
&ldo;我有很多本課本，可以送你一本。&rdo;顧言行眼都不抬地說。
&ldo;……&rdo;程北路怨恨地瞄了他一眼，說，&ldo;那把你的衣服送給我好不好?&rdo;
&ldo;什麼?&rdo;顧言行抬頭看她，沒懂她的意思。
程北路指指自己身上的白色t恤：&ldo;就這件。&rdo;
&ldo;為什麼?&rdo;顧言行疑惑，&ldo;你喜歡這個?&rdo;
&ldo;不啊，只是，既然它已經被我穿了，我就要對它負責。&rdo;程北路一本正經地說，&ldo;就好比，你強上了別人，就要對她負責一樣。&rdo;
&ldo;……&rdo;
&ldo;好不好嘛?&rdo;
&ldo;好……好……&rdo;
吃完飯後，程北路脫下顧言行的運動褲，換上了自己的牛仔褲。天氣還很冷，她的褲子晾了一夜也沒有幹，程北路咬咬牙，硬著頭皮穿上了潮濕冰冷的牛仔褲，打算用體溫把它烘乾。
程北路走到門廳，顧言行正在等她。
&ldo;走吧。&rdo;顧言行說完，往她的手裡塞了一本物化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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