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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拾回憶著秘境內局勢最後的發展,沉雁辭忽的將他叫去一邊,有話要說。
路拾有些緊張,不自覺屏住了呼吸,猜不出對方要說什麼,心頭卻湧出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沉雁辭抬起右手,廣袖下滑,露出腕上一支幹枯樹藤樣的手鐲。
&ldo;……小風。&rdo;路拾會心一笑。
差點忘了,他們兩人一靈獸在黑白秘境中相依為命兩年有餘,出來時,小風剛好進階,陷入沉眠。起初,&ldo;小風&rdo;手鐲是路拾自己戴著,結果小風沉睡時無意識的吸收附近靈氣,令路拾修為停滯不前,沉雁辭便接過來自己隨身攜帶。
沉雁辭從手腕上取下小風,遞給路拾。
&ldo;秘境裡靈氣狂暴,於修者如劇毒,於靈獸卻是大補,它很快就會醒。&rdo;
路拾如前世一樣,接過來自己戴上,順口問了一句,&ldo;既然快醒了,誰戴著都一樣,為什麼這時候給我?&rdo;
沉雁辭眼神複雜,&ldo;你……近幾日活潑了許多。&rdo;
&ldo;……&rdo;路拾暗暗咬舌,在明白沉雁辭的真實想法之後,對話時再沒了沉重的包袱,一點細微變化,竟被察覺了,&ldo;我還跟之前一樣,你……錯覺吧?&rdo;
&ldo;你我日夜相伴兩載。&rdo;沉雁辭簡短地說。
日夜相伴,兩載,是絕不會感覺錯誤的。
路拾福至心靈,竟懂了沉雁辭沒說明白的話,熱意上湧,&ldo;別、別說傻話了……兩年之間,我們……也沒有說多少話……&rdo;
結結巴巴說著,路拾愧疚起來。
兩年也就算了,後來八年,他跟隨沉雁辭那麼久,終究是不曾懂過對方的心……
&ldo;小風它……&rdo;路拾把話題掰回來,抬頭時恰好捕捉到沉雁辭眼中的懊惱。因那一抹飛快消失的懊惱之色,路拾怔住。
沉雁辭轉開頭,聲音緊繃,&ldo;它醒來後,能保護你,要是有個萬一,也能帶著你逃離。只是,你切記,先不要顯露於人前。&rdo;
人心叵測,路拾懂,可他不懂的是,&ldo;連阮楓林和柴家兄妹也不能說?&rdo;前世不是這樣的啊,那時沉雁辭有傷,一切都沒有瞞著阮楓林。
阮楓林曾玩笑說,沉雁辭說話太冷,要把小風和路拾搶走,真到危險時把他丟下來吸引敵人。
少主也玩笑說,可以,只要把他們照顧好就行。
路拾才後知後覺:&ldo;……不是玩笑。&rdo;
沉雁辭解釋道:&ldo;若天機門行事極端,秘境的出口恐怕只有高空那一處,小風或許是最後的生路,一旦被人得知,少不得要起風波。&rdo;
&ldo;你這話聽上去,像是隻關心我一個人的生死。&rdo;路拾忍住心酸,半真半假地說。
良久,沉雁辭不作聲。
路拾慌了,在這樣下去,他又該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對沉雁辭牽腸掛肚不可自拔了。
&ldo;其實,我覺得,阮楓林真的不像壞人,他跟你應該成為好朋友……&rdo;
&ldo;路拾,&rdo;沉雁辭打斷他的話,&ldo;現如今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讓我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