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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哪怕是現在，他知道透明石頭療傷的苦痛，仍然不會選擇殺掉小風！

&ldo;所以，你不要求我殺它……&rdo;路拾心情激盪，苦澀又失望，竟慘澹地笑了出來，&ldo;因為你從沒相信過我！&rdo;

沉雁辭看著路拾，&ldo;不，路拾，恰恰相反，是你從不願相信我。&rdo;

第21章 修者修心

&ldo;你？&rdo;路拾驚疑不定，脫口而出道：&ldo;你是沉雁辭！&rdo;

&ldo;我自然是。&rdo;沉雁辭看向路拾的眼神充滿探究，&ldo;我不明白以前做過哪些事，會讓你認為我是個忘恩負義、霸道無理的人。&rdo;

……是他？

路拾的唇顫抖著，眼神直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沉雁辭依然故我地說道：&ldo;羲和山一夜之間覆滅，只剩下你們和我，他們三人尚且不論，為何路拾你從來不願意直視我，似乎不管我做什麼，你都自有一番理解……能告訴我理由麼？&rdo;

不，不是他……

陣陣苦澀湧上喉嚨，路拾分不清心中慶幸更多還是失落更占上風。

太多太劇烈的情緒起伏，令路拾承受不來，他不願再忍，哪怕是對著眼前這個&ldo;假象&rdo;，仍控制不住吐露出心底長久的控訴。

&ldo;……難道不是嗎？一路上你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問，堂堂羲和山少主，我把你放樹上你說好，不讓你取小風的晶石，你寧願忍著刮骨之痛也一句都不多說，難道不是怕我趁人之危，對你不利麼……&rdo;

路拾的唇咧出笑的弧度，眉眼卻寫滿悲傷，說出的話都是想對真正的沉雁辭說的，&ldo;我早該明白的，從我殺六長老開始，你就不信我了……&rdo;

說著說著，他都快把眼前的人當成真的沉雁辭了。

而眼前的&ldo;沉雁辭&rdo;竟也完美地接住了路拾的控訴，&ldo;我不問，因為我已經發覺他有異心，時間緊迫，無暇多說，我以為你能明白，沒想到卻讓你誤會了。&rdo;

&ldo;那在山洞呢？我攔著不讓你去尋風城主，你不是堅持去？難道不會覺得我用心不良？&rdo;路拾思緒混亂，忽又想起第二關不曾遇到殺手，&ldo;不，不對……&rdo;

&ldo;這件事我該向你道歉。&rdo;沉雁辭微微低下視線，&ldo;我沒聽你的勸，傳了訊息給風昊，才引來了殺手，導致我們流落秘境……&rdo;

路拾猛地抬頭，原來是這樣！殺手們竟是風昊派來的，那第二關沒有遇到殺手，意味著……沉雁辭相信了他，沒傳訊息給風昊？

&ldo;那，那，我……&rdo;路拾吃驚得語不成句。

&ldo;正因如此，受傷是我咎由自取，&rdo;沉雁辭打斷路拾的話，目光清正認真，&ldo;你背著我逃生，誤入險惡的秘境也不曾丟下我，更是冒著危險為我獵殺怪蟲，深厚恩情我尚未報答，怎麼有顏面要殺你的靈獸？真要是搶奪靈獸內丹去減輕區區痛苦，那我沉雁辭該是個多麼卑劣弱小的人！&rdo;

&ldo;修者先修心，我雖不是多厲害的修者，但自認從不是貪得無厭之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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