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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見彌月沒有?」
肖倬皺眉,疑惑的搖頭。
趙瑤臉色發白,快急哭了。
說話開始顛三倒四。
「我們一大早去生壺山寫生,中途彌月說她有事要先走,我以為她回來了,可是剛剛上課她沒來,我又去宿舍找了,也沒看見她。」
「我都找遍了……發訊息不回,電話也打不通。」
趙瑤還替彌月打了掩護,才瞞過老師,現在彌月不見了,她一是擔心,二也害怕。
萬一彌月是在山上出了什麼事,那……
趙瑤簡直都不敢想。
她趕緊出來找,抱著一絲希望,她或許已經回來了。
「生壺山的哪裡?」肖倬還沒說話,宋硯已經出聲問了一句。
少有的見他情緒波動了起來,黑眸裡瞳仁縮緊,手上拽著揹包,手指也一下子捏緊了。
「南邊的小路上去,半個小時的路程,我們在那寫生。」
趙瑤回答:「再上面路很陡了,而且天這麼冷,我們也——」
趙瑤話沒說完,宋硯人已經離開了。
肖倬放下籃球,神色也緊張起來。
「這件事你還是去告訴你老師,萬一彌月她真出什麼事,光我們也解決不了。」
說完他也轉身,大步往後跑。
生壺山就在校區南門後不遠。
因為緊挨著生壺山,新校區也被叫做生壺校區,這個天氣冷,寒松獨立,是寫生的好去處。
宋硯揹包很重,他背著已經走了一路,可上山的步伐和速度半點不減,如履平地。
邊走邊在給彌月打電話。
一直都顯示無人接聽。
打不通。
他眉頭鎖緊。
生壺山這麼大,他也不知道彌月究竟在哪裡,或者說,到底在不在。
不過越往上面走就越冷。
底下可能還有四五度,到山上海拔越高,越趨於零下。
到一塊平地時,終於有點痕跡,看起來是一群人來過的跡象。
應該就是他們寫生的地點。
宋硯看了一圈後,沿著路繼續往上走。
走了不到五分鐘,他突然看到地上落下一塊橘色的絲巾。
宋硯一眼認了出來,這是彌月紮在馬尾上的。
「彌月。」宋硯大聲喊她的名字。
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喊她,明明是日日相處的人,可名字喊出來,竟然那麼生疏。
前面路窄,下面是小陡坡,宋硯往下看了兩眼,有一種預感,彌月就在附近。
他順著陡坡慢慢下去,到一半時,就看到下面露出的衣角。
他手一鬆,差點直接滾下去。
彌月不知道掉下來有多久了,一眼看到她腳踝上有細小的劃痕,幸好天氣冷穿的還算厚實,才沒有傷到更多的地方。
宋硯大跨了兩步,差點摔倒。
彌月渾身冰冷,快和這寒冬的溫度融為一體,宋硯拍了拍她,輕輕的喊她:「彌月,彌月!」
沒有反應。
宋硯是在山裡長大的,再惡劣的環境都見過,可現在看到彌月躺在這裡,他整個人緊張起來,又手足無措。
他看到彌月臉色慘白。
他先探了探鼻息,又檢查了下腦袋有沒有撞到,確定人情況還好後,宋硯鬆了口氣。
宋硯握住她的手,掌心觸到冰涼,他放嘴邊呼著熱氣給她暖了暖。
起碼讓人先回溫,再凍下去不行,會凍出問題的。
宋硯小心翼翼的把人抱進懷裡,想到包裡帶了外套,趕緊拿了一件出來,給彌月嚴嚴實實的裹上。
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