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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攀、下垂、纏繞、結環的藤葛在泛濫。呈總狀花序盛開的蘭花。伸著有毒觸手的鳳尾草。巨大的白星海芋。多汁的幼樹的枝梗用斧子一揮,便啪的一聲好聽地折斷,但堅韌的老樹枝卻怎麼也砍不折。

一片寂靜。除了我揮動斧頭的聲音什麼都聽不到。這片豪華的綠色世界,是多麼孤寂!白晝的巨大的沉默,是多麼恐怖!

突然,遠處傳來一個沉悶的聲音,緊接著聽到短促、尖銳的笑聲。我感到背後一陣涼意。前一個聲音是從什麼地方傳過來的回聲嗎?而那笑聲會是鳥叫嗎?這裡的鳥發出的叫聲酷似人的聲音。黃昏時的瓦埃阿山常充滿如同孩子叫聲的尖銳的鳥鳴聲。但是剛才的聲音和那些又不太一樣。最後也沒能搞清楚聲音的真正主人是誰。

回家路上,腦海裡浮現出一個作品的構思。是以這片密林為舞臺的浪漫故事。這個構思(還有其中一個場景)好像子彈一樣貫穿了我。能不能寫好還不知道,但我決定把這個構思暫時放到大腦一角先暖一暖。就像母雞孵蛋時那樣。

五點鐘晚餐。有牛肉燉菜、烤香蕉、盛在菠蘿裡的波爾多紅葡萄酒。

飯後教亨利英語。或者不如說是和薩摩亞語的互教互學。亨利怎麼能夠日日忍受這憂鬱黃昏中的功課,令我著實不可思議。(今天是英語,明天則是初等數學。)

即使在喜歡享受的波利尼西亞人當中,他們薩摩亞人也是最為天性快活的。薩摩亞人不喜歡自己強迫自己。他們喜歡的是音樂、舞蹈和漂亮衣服(薩摩亞人是南太平洋的時髦一族),沐浴、卡瓦酒,以及談笑、演說和瑪琅伽——年輕人成群結隊地從一個村子到另一個村子連續幾天到處遊玩,被拜訪的村莊都得用卡瓦酒和舞蹈熱情款待。薩摩亞人天性中無窮無盡的快活還表現在,他們的語言裡沒有“借錢”或“借”這個詞。最近他們用的這個詞,是從塔希提學來的。薩摩亞人原先根本不做像“借”這麼麻煩的事情,都是乾脆“要”的,所以語言裡也就沒有“借”這樣的詞彙了。“要”——“討”——“勒索”,這類詞倒是應有盡有。根據要來的東西的種類,比如說魚呀,塔羅芋頭呀,烏龜呀,草蓆呀等等來區分的話,“要”裡面還能另外分出好幾種說法。

此外還有一個頗有情趣的例子。當土著犯人們被迫穿著奇特的囚服從事道路施工的時候,他們的族人會身穿節日盛裝、攜帶著酒菜前去遊玩,結果在施工剛到一半的道路正中間大鋪筵席,犯人和族人們一塊兒又是喝又是唱地度過愉快的一整天。這是多麼出洋相的快活勁兒!

可是,我們的亨利·西梅內青年和他的這些族人有點不一樣。在他身上有一種追求組織化而不是隨意性的傾向。作為波利尼西亞人是異數。跟他相比,廚師保羅雖然是白人,但在智慧上相差甚遠。負責家畜的拉法埃內則又是典型的薩摩亞人了。

薩摩亞人原本就體格健壯,拉法埃內大概足有六英尺四英寸那麼高吧。但光是塊頭大卻一點骨氣也沒有,是個腦筋遲鈍的哀求型人物。這麼一個如同赫拉克勒斯或者阿基里斯一般的巨漢,用嬌滴滴的口吻叫我“爸爸、爸爸”,真是讓人應付不來。他非常害怕幽靈,晚上從來不敢一個人去香蕉地。(平時波利尼西亞人說“他是人”的時候,意思是“他不是幽靈,而是活生生的人”。)

兩三天前,拉法埃內講了個有趣的話題。說是他的一個朋友看見了死去的父親的幽靈。傍晚,那個男人正佇立在死去大約二十多天的父親的墳前,忽然發覺,不知什麼時候一隻雪白的仙鶴站在了珊瑚粉堆成的墳頭上。“這一定就是父親的幽靈了。”他一邊想,一邊凝神看時,仙鶴的數目逐漸多了起來,中間還夾有黑色的仙鶴。不一會兒,仙鶴慢慢地不見了,這次在墳上,蹲著的是一隻白貓。接著,在白貓周圍,灰貓、花貓、黑貓等等各種毛色的貓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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