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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冒著得罪那個人的風險來啟用陳光明的,因為此刻的那人已經即將登頂了,或許二十年前在小縣城發生的事情,那人已經漸漸淡忘了,但是沒有人會為了一個秘書而去試試那個人是不是已經忘記了小縣城的事情。
二十年的冷暖,二十的世態炎涼,陳光明都已經經歷了一遍,從最初的輝煌到現在的鬱郁不得志,陳光明也算是經歷了所謂的人情冷暖了,二十年的人生百態,陳光明都已經見到過了,此刻的陳光明也算是歷經滄桑的老人了。
二十年前,陳光明剛剛大專畢業,剛剛走完人生第二十個年頭的陳光明志得意滿,興致勃勃的回到了這個小縣城裡。
陳光明的父親當時還在世,是這所縣城的重點中學的校長,雖然說不上關係多強硬,但是陳父好歹也是這個縣的人大代表,在陳父的努力下,將陳光明送進了縣委秘書處。
縣委秘書處,對於一個剛剛進入社會的年輕人,那絕對是一個高起點,只要一個機會,就能夠被領導看重,那麼在領導身邊歷練幾年,幾年以後下掛到小鎮當鎮長書記那是完全有可能的,所以當領導的秘書有些時候是仕途之道的一個捷徑。
陳父教的就是語文,陳光明從小就被陳父培養出深厚的文學功底,偶然的機會,陳光明給縣委書記寫了一篇演講稿,鬼使神差的就被縣委書記看重了,剛剛進入秘書處不到半年的陳光明就做了這個縣的第一秘書了。
那個時候陳光明也風光過,看著周圍溜鬚拍馬的人群,陳光明神情中透著一絲不屑,但是現在的陳光明想去拍人家的馬屁似乎都成了一種奢侈。
“光明來吃飯吧。”陳光明的老婆徐孟函幫陳光明盛好了飯。
桌上只是一些粗茶淡飯,陳光明的兒子去外地讀書了,老兩口也就隨便張羅吃一頓。
“光明,要不就離職算了,整天做這些端茶遞水的活兒,也太委屈了。”徐孟函看了一眼老伴,小聲的提了一嘴。
陳光明搖了搖頭道:“在外面找個端茶送水的活兒也不一定能夠賺這麼多工資,而且我離職了,家裡怎麼辦?兒子明年要上高中了,按照那小子的成績,肯定上不了市一中的,指不定要交一大筆借讀費呢。”
徐夢函嘆了口氣,這也算是這個社會的現實吧。
“放心吧,這麼多年都熬下來了,早就已經習慣了。”陳光明看到徐夢函擔心的樣子,小聲的勸道。
“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他們怎麼還這麼對你啊。”徐夢函發了發牢騷。
“不是他們想這麼對我,而是他們害怕那個人指不定什麼時候會想起我。”陳光明用手指了指天花板道。
“是唐書記嗎?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都已經進中央了,還記得你啊?”徐夢函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陳光明搖了搖頭道:“唐書記可能已經將我忘記了,可是下面的人卻也不敢擔責任,畢竟他們害怕,萬一唐書記還記的有我這麼個人怎麼辦?”
徐夢函嘆了口氣,老伴說的話句句在理,只是看著老伴天天這麼憋屈,徐孟函心裡真的很難受。
“聽說李書記已經走了,你要不要去送送他啊?”徐夢函嘴裡的李書記,自然是指當時陳光明的老闆,當年這個小縣城的縣委書記。
陳光明嘆了口氣道:“還是去看看吧,畢竟當年李書記也算是提拔過我,而且李書記其實也沒錯,只是沒想到唐書記的背景這麼深啊。”
徐夢函點了點頭道:“那我們也隨個份子送送李書記吧,而且李書記的晚年也過的不怎麼痛快啊,現在李書記走了李家更沒了支柱了。”
陳光明嘆了口氣,對這樣的情況也有些無奈,原本風光一時的縣委書記,現在卻落得個被人同情的下場啊。
來送李書記的除了陳光明只剩下李家的幾個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