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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婉看著畫,臉上帶著傷感就像是門外早早凋落的新葉看不到生氣:&ldo;淑箐,你知道這幅畫是誰畫的嗎?&rdo;
淑箐搖了搖頭。
沐婉的眼淚從臉龐滑落,聲音略帶沙啞:&ldo;是我父親。父親出身名門,畫技更是超凡,可是不愛畫那些花花草草,偏偏就愛畫我母親。母親當初和父親特別恩愛,母親腰上的玉佩便是父親送給她的,母親經常擦拭,從不染上分毫汙漬。我以為我們會永遠這樣幸福,可惜啊,我那引以為傲的母親終究是背叛了父親。母親給我看得第一本書就是《君策》她說為君者,必定唯愛一人,必定守國治家。到頭來都是笑話。&rdo;
淑箐走到沐婉面前把畫取了下來:&ldo;大人還是別看這個了,何必睹物傷神。&rdo;
沐婉苦笑:&ldo;本以為自己當了左相,終於可以施展自己的報復了,可是你看在這朝堂上中依舊沒有我的容身之處,我說的話就像門外的柳絮輕輕飄過不帶痕跡。你知道我有多麼怨恨自己的無能,有多怨恨母親帶給我的創傷嗎?&rdo;
淑箐把畫和書都放進箱子裡:&ldo;大人,奴婢父母死的早,他們連教導我的機會都沒有,是沐涼大人收留了我,讓我成為您的婢女,沐涼大人是奴婢見到的第一個善良的官員,在她底下奴婢再也沒有餓過肚子。國家初定時,多少的百姓流離失所,是沐涼大人諫言先皇開恩佈施。她或許真的不是一個好妻子,但她確實是一個好官。&rdo;
沐婉開啟窗,窗外的枝丫都已經被修剪的乾淨美觀:&ldo;淑箐你修剪枝丫的水平,和那個男奴挺像的。&rdo;
淑箐的整理書籍的手微微一顫。
第6章 君若不安我亦傷
淑箐冷靜地回答沐婉的問題:&ldo;大人,辰艾剛入府時,奴婢以為他是新來的奴僕,看見他修剪枝丫的方式挺實用的,便問他學習過一段時間。&rdo;
&ldo;辰艾,有多少年沒有在我耳邊出現過這個男奴的名字了。&rdo;沐婉撥弄著自己手上地戒指看著上面刻著依稀可見的小篆。
沐婉把戒指放到淑箐手中:&ldo;既然你收著這枚戒指,就別再輕易拿出來了,你應該知道被發現你會得到什麼樣的懲處。&rdo;
淑箐低著頭,回答:&ldo;多謝大人。&rdo;
第二日早朝,周笙拿著何潔遞上來的摺子問:&ldo;何潔,你要狀告太醫令溫如言?只是因為你覺得溫如言沒有治好你的夫侍?這未免有些荒唐了。&rdo;
何潔上前一步道:&ldo;皇上,臣是在為您著想,身為太醫令連一個小病都治不好,如何待在皇宮裡保證皇上的鳳體,臣實在是十分擔憂。&rdo;
周笙捏著奏摺,微微一笑:&ldo;那沐婉你覺得呢?&rdo;
沐婉看了一眼何潔趾高氣昂地樣子說道:&ldo;皇上,臣認為太醫令溫如言並沒有什麼過錯,這世界上千奇百怪的病症多了去了,她是醫生但不是聖人,更何況她入宮多年對皇上盡心竭力,也從來沒有犯過大的過錯。而且臣認為太醫給臣子治病是尋常事,但給臣子的夫侍治病,並不是他的責任,只能算是他幫忙而已。&rdo;
何潔冷哼著:&ldo;左相大人說的輕描淡寫,左相的意思是我不應該讓太醫令給我的夫侍治病嘍。&rdo;
沐婉看著何潔淡淡一笑:&ldo;這是右相說的,我可沒說。&rdo;
周笙聽著她們你一句我一句聽得頭疼:&ldo;都閉嘴!你倆每天沒個消停,太醫令沒有盡到治病救人的責任,應該罰,但她這麼多年了也算是矜矜業業,就罰她半年俸祿好了。還有你們要是閒太醫不好以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