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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救護車上的時候，迷糊中感覺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
付斯禮握著朗聞昔的手的時候，整個人還在發抖，他對著胡明翰開出那一槍的時候，從未覺得自己已經習慣性端著槍的手會怕到發抖，他現在還能感覺到子彈出膛的後坐力讓自己的虎口震得發痛。
十月中旬微涼的夜裡，付斯禮整個後背被汗水打透。
他望著朗聞昔帶著氧氣面罩的慘白的臉，一身色彩詭譎的長衫下，身體不住的顫抖。
「……朗聞昔，你到底回不回來？」
第十七章 偷吻上癮 （上）
朗聞昔自打從養老院看完外公回來後就有些沒精打採的，付斯禮第一次見他連吃飯都興致缺缺的。
「怎麼了？是吃糖醋小排不香了，還是溜肉段做老了？」付斯禮沒打算好問問他，他有點猜不透朗聞昔，朗聞昔很少說關於自己的事情。
朗聞昔用筷子搗著米飯，嘆了口氣說：「我想租個短租房或者民宿什麼的。」
「什麼？這都快過年了，哪有房源啊？你要幹嘛？」付斯禮搞不懂朗聞昔的腦迴路，他怎麼想一出是一出的。
「就是說啊，所以我才發愁！我下午跑了好幾個房屋中介都沒有！」
「你突然想租房子，是要做什麼嗎？」付斯禮看得出來，朗聞昔是很認真的做了決定。
「我外公今年看別的老人都回家了，他也想回家住幾天。去年就沒回，今年說什麼都想和我一起過年。可是……可是，我這個屋子他老人家腿腳不方便的怎麼住啊！最大的問題就是廁所在外面，洗澡去澡堂！」朗聞昔急得直撓頭。
付斯禮用手摁住了朗聞昔的腦袋，說：「別撓，頭皮屑都掉飯裡了。」
朗聞昔耷拉個腦袋，可憐得讓付斯禮忍不住揉了揉他的頭髮，朗聞昔嘟個嘴拍掉了他的手，說：「頭皮屑。」
「還挺記仇！」付斯禮撐著腦袋看著朗聞昔，說道：「要是，你不介意的話。我家其實也可以。」
朗聞昔一愣，他抬頭看著付斯禮，他自己不是不願意回去嗎？
「他們的房門都是上了鎖，還有一個我的臥室和小書房。」付斯禮的語氣很平淡，「你介意嗎？」
「……那，你可以嗎？」朗聞昔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可以。」付斯禮放在桌子下的手，捏緊了褲子。
——不行也得行。
大年三十的當天，朗聞昔將外公接到了付斯禮的家中，騙他說這是他和付斯禮合租的房子。關著的門是別的租客，人現在都不在本地回來了老家。
外公也沒有多問，只覺得能和自己外孫一起過年，是挺幸福的事情。
付斯禮第一次見識到朗聞昔下廚，雖然會的菜色不多，但味道還是可圈可點的。付斯禮用手偷偷的捏了一塊雞肉放進嘴裡，然後不吝嗇地誇獎了朗聞昔，「這菜做的可以啊，我願稱之為大廚水平。」
「真的假的？我好久沒做飯了，感覺有點手生！」能得到學霸的表揚簡直就是破天荒的事情，朗聞昔都有些自我懷疑，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真的，你嘗嘗。」付斯禮捏了一塊肉遞到了朗聞昔的唇邊，「張嘴。」
朗聞昔手裡還拿著鍋鏟子翻炒著菜，看也沒看就張嘴將肉吃進了嘴裡，他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嘴唇和牙齒都碰到了付斯禮的手，那柔軟和濕潤的觸感，讓付斯禮回想起了朗聞昔生日那夜，自己偷親他時的感覺，他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邊碰了碰。
「有點鹹啊。」朗聞昔砸吧了一下嘴說道，「付斯禮，你嘗嘗青椒炒雞蛋鹹嗎？」
付斯禮剛準備伸手去拿筷子，卻在轉念間又收回了手，他用手捏了一塊雞蛋放到朗聞昔的唇邊說：「你嘗嘗看，我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