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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惡貫滿盈,道必除之,兩者勢不兩立!」東方衡手持絕華,明顯是跟十分厭惡這兩親戚。
黑相夫婦的雙刀閃著光暈,躁動起來,昭示著自己的怒氣。
遙想當年,陰月三刀,名震狐族,暢恩,暢義,暢情各侍其主,亦如昔年,謝無涯,黑三娘,東方夫人,情同手足。
而昔年東方夫人已逝,暢情已毀,只剩雙刀,今日故人之子卻刀劍相向,不分黑白!
「你小子,找死是吧!」謝無涯憤懣道。
「大家別激動,冷靜點。」齊晚寐解釋著,「前輩,我師兄天生一顆朽木腦袋,那顆金剛石頭心也不懂什麼情義深重,聽你們這口氣,我覺得,前塵往事咱得聊聊,怕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
東方衡毫無置疑的四個字落下,正如鐵錚錚的過往事實。
二十多年前,道門與冥宗,道與妖,勢不兩立,前任狐君白姬被囚於香雪海的囚妖谷。
作為陰月三刀之一的東方夫人雖為人族,卻身受狐族大恩,遂自薦前往人間道門,營救君上。她費盡心思,與東方伯結為夫婦,生下孩子。
五年後,求仁得仁,得到解開囚妖谷的封印之法,不想在關鍵時刻,被東方家十二位長老發現,遂絞殺之。
多年潛伏,一朝功敗,最終,難逃圍困,咬子脅夫,撞劍而亡。
這便是修真錄上的寥寥數筆,也是東方衡對母親的最後記憶。
「呵,太可笑了。」黑三娘嘲諷地笑著,那笑裡夾著幾分心酸,「妹妹,你兒子就這麼想你,實在太不值了。」
齊晚寐懷疑道:「前輩的意思,當年另有隱情?」
東方衡目光一凝。
黑三娘蔑視道:「當年,你母親的確帶著目的接近你父親,到最後,是真情還是假意,你們難道辨認不出嗎?」
東方衡冷眸暗淡下來:「······」
「狐君赤姬當年發現你母親變了心,召你娘回陰月冥宗,發生了什麼我們一概不知,只知道她離開時渾身是傷,暢情,衣袍都斷成了兩半。」
割袍斷義,叛族離君,再明顯不過了。
黑三娘目光哀傷:「我曾問她,後悔嗎?她只說了兩個字······不悔。」
照著現今那位赤姬狐君的性子,如此懲戒實在太輕,齊晚寐道:「不可能這麼簡單,就一筆勾銷。」
的確不可能,另有目的。
「狐君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叛徒。後來,我們才知道她中了魅術。」
東方衡臉色一青。
「小子,你母親無畏道妖之界,隨心生,為道死,你誰都可以誤會,卻獨獨不能誤會她!」 一把斷刀被扔進東方衡掌心,黑三娘道,「這是你母親的暢情,有記憶之效,你母親當年死後,我冒死從臭道士手中奪了回來,你如果不相信我說的,可以親眼看看當年你母親發生了什麼。」
半明半暗的光線中,刀上回憶一一閃現。
中了魅術後的東方夫人拖著一身的傷,成了一具只會殺伐的行屍走肉。
夜裡,她潛入香雪海後山的囚妖谷,欲解開封印,救出白姬。
面對著東方氏十二位長老,她殺伐果決。
面對丈夫東方伯,她毫無意識。
直到東方衡的一句娘親,生生灌入耳中,她方才從血泊中回過神來。
可是錯已鑄成,無可挽回。
人妖之別,長老之死,橫亙在她與東方伯之間,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為了防止自己放出白姬,生靈塗炭,她拼著最後一絲清明,一頭撞上了東方伯的寶劍,留下最後一句話:「我從未動過心。」
為的就是讓東方伯能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