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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西體諒地繼續說下去:「後來,他真的恢復了。我和塞繆爾商量後, 就去問他:要不要讓你來?我們看得出你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無論是否能理解,我們還是希望按他的心意來。可是, 他的神情很傷感, 只說:『不必。這樣就好。』」
秦正嘴巴動了動,終於沒問。
凱西點頭:「是, 他心裡像有道難題,一直解不開,常常一個人關在書房裡看書, 自己跟自己下棋,身體比生病時還要差。那時,因為家族業務,我不能常在這裡幫塞繆爾照顧他。好在塞繆爾在黑德爾家族企業裡只負責hr, 事務不是很多, 基本不去上班, 全部精力都用來照顧阿澤。有一次有一份重要的中國檔案要他簽字,他就讓cdy送到城堡給他批閱。cdy才知道塞繆爾在照顧阿澤。原來她認識阿澤,之後就常來這裡幫塞繆爾一起照顧他。不想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她和塞繆爾居然互生愛意。對於這一進展,我雖然欣喜,但令人意外的是,眼見著他們倆感情日進,阿澤的神情也日漸舒朗、好像終於開啟那個心結,他幾乎比兩個當事人更加欣喜而急迫的心情在推動,而塞繆爾當然高興他的轉變,也樂於按照他的心願推進。對於這件事,賽德里茨和黑德爾兩邊家族當然全力支援,所以這個婚禮從確定到舉辦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我們沒有邀請親朋故交,只有兩個家族和新娘家族直系親屬出席。」
微笑中,她的臉不同於平時的莊重典雅,竟洋溢位青春的色彩,像在提醒這個已然孀居的賽德里茨夫人還不到三十歲。
秦正出神地注視著她,輕聲問:「你還好嗎?」
凱西頓了頓,平靜地說:「開始,肯定不好,你無法想像藍博在我生命中的份量。他這樣的人,一旦擁有過,會令其它一切都黯然無色,永遠不要想取代或是遺忘。第一次約會,他就警告我:我不會是他的唯一。但是我無法阻止自己的心,我渴望走進他的生活,哪怕那裡不只有我。現在,我感覺前所未有的平靜,終於他是我一個人的,再沒人可以同我分享他。是的,我很好。」
這時,外面一陣喧譁,想是儀式結束了。接著塞繆爾挽著cdy進來,cdy看到秦正開心地說:「真高興!你真的來了。」
秦正忙祝福他們:「我還記得15年第一次見你們,2年長跑終成眷屬,祝福你們。」
cdy臉兒一紅,看向塞繆爾的眼神深情款款:「儘管這與時間長短無關,還是要謝謝你的祝福。」
秦正深深地看向塞繆爾,既緊張又急切。
塞繆爾一笑:「快負荊請罪去吧。」
秦正急忙向外跑,不忘在他肩上拍了拍:「多謝老兄,你的中文進步不小,繼續努力。」
射擊室傳來沉悶的槍聲,每一聲都像射在秦正的心上,是又喜又痛的抨擊和期待。
東方澤戴著護耳,沉著熟練地將子彈一粒一粒準確射進同一個彈孔。
秦正悄悄走近,死死盯著他近在咫尺的背影,百感交集,竟不能語。
一梭子彈射光,東方澤摘下護耳,檢查槍管、開始填彈,頭也不回地說:「你不是一向能言善辯嗎?也有詞窮的時候。」
原來他知道自己在這裡,還能這麼若無其事地射出十顆子彈,打出滿分的成績?秦正心中突然說不出的委屈,更說不出話來,只怕一出聲,那音調就會出賣自己。
東方澤半回頭,瞟了他一眼:「很委屈,是嗎?」
秦正忙搖頭,只能說出幾個字:「不,有點難受。」
東方澤白了他一眼,端起槍瞄準靶心卻不射擊,說:「那就是裝委屈?你不挺能耐的嗎?剛才對我拔槍相向還假裝自盡的能耐哪兒去了?」
秦正破涕為笑:「不是沒騙過你嗎?」
東方澤撇撇嘴:「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