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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把劍師留下用來保護父親吧!”
想要利用她,可以,但別那麼囂張。
陳珈這招以退為進,最先為難的人是藍夫人。她不敢得罪這幾人,又不能對女兒言明他們的身份,這該怎麼辦呢?
“伽羅啊,你是藍府的大小姐,你代表著府裡的顏面,可別辜負了你父親的一番心意!”
陳珈順著藍夫人的話,道:“母親,劍師既是藍府請來的,可否告訴孩兒劍師的名號?長路漫漫,孩兒總得知道該怎麼稱呼這位大師。”
藍夫人又為難了,劍師只要報上名號,還愁打聽不了他的出處?
“這……”她用求救的眼神看著劍師,一副我確實想為上都保密,但女兒太過執拗,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鬍鬚男昨日還號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今日就被陳珈給難住了。他該怎麼辦呢?若是報了假名定會被謝濟軒恥笑,可他的名號能報嗎?他猶豫著朝謝濟軒看去,後者輕輕地搖了搖頭。
鬍鬚男與謝濟軒的互動非常自然,隨意的就好似風吹過樹葉一般。若不是陳珈一直在留心,只怕根本發現不了兩人間的玄機。
為什麼劍師要看向那個女侍,難道三人中真正做主的人是那個女侍?她迫切的需要答案。
遠嫁北國,送親隊伍只有四個人,其中有三人還是府中新來的僕人。不用想,藍府已經放棄了她!她的生死只能寄託於這三個送嫁之人身上。搞清三人之中由誰做主,她才能根據那人的性格制定將來行事的方向。
陳珈思索時,鬍鬚男也在思考。他本名皇甫端白,在南朝,這是一個和藍姓一樣古老的姓氏。
掐去姓氏後,他道:“小姐可喚在下端白!”
端白?還有這種名字?陳珈暗自冷笑,故作關心的說:“大師,端姓太過生僻,為了我們的安全,日後喚你小白好了。”
皇甫端白怎麼也沒有料到藍家小姐居然會掐頭去尾的喚他:小白。不過眨眼的時間,他道:“小姐高興就好。”
這回輪到陳珈吃驚了。一個成名劍師得知自己要被喚作小白之後,竟能如此不動聲色的答應,這行人所謀甚大啊!這樣想著,她心中的不安感愈發厲害了。
藍夫人發現女兒並不排斥由陌生人送親,高興的鬆了口氣。藍府苦撐至今,僕役中早已沒了年輕的家生子,半數年輕僕役都是從府外買來。
這些僕役大都只賣身數載,除了小馬,根本沒人願意隨藍伽羅前往遙遠的北國。也許他們同自己一樣,並不看好善良而軟弱的藍伽羅能夠在北國質子府活下來!
想到這個,藍夫人疲憊的說:“你們去準備馬車吧!”
遣走外人後,她拉起陳珈的手仔細囑咐。希望她到了北國之後能討得質子歡心,無論如何不要得罪質子,只有這樣她的日子才能過得好些。
藍夫人的話陳珈並未細聽,讓自己初潮都沒有來的女兒去伺候男人,還指望能獲得那個男人的恩寵。這世道確實比她待過的世界還要殘忍,那裡好歹還有個奸yin幼女罪,這裡卻一切合法,真是恐怖!
陳珈掏出懷裡的手帕擦了擦眼睛,做出一副滿面皆是不捨的模樣。遠嫁北國,她可不願意是單程,只望有朝一日走投無路了,看在她是嫡女的份上藍夫人不要短了她的飯食。
此刻的她就像一隻被扔在森林中的野獸,在不知曉森林裡還潛伏著什麼動物的情況下,耐心的等候,安靜的蟄伏,仔細的觀察,所有一切都是保命的根本。
藍府門口,家僕小馬正勤快的搬運著行李。此次送親是他主動要求的,目的只有一個,守護並佔有藍伽羅。
這是一種醜陋對於美麗的嚮往、是粗鄙渴望高尚的萌動。為了藍伽羅,他不惜出賣了自己的靈魂,與鮮活的可人兒相比,靈魂不過是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