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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本來想著考完了茶藝師學個什麼樂器,可是就剩一個月也沒什麼學頭了,下學期要實習,估計沒時間倒騰這些,就不浪費時間和學費了。&rdo;
&ldo;那以後沒什麼忙的了吧?&rdo;顏非對文小西的時間安排心有餘悸。
&ldo;沒什麼了,改改論文就好了,你今天幾節課?&rdo;
&ldo;上午滿的,下午空的。&rdo;車子已經開進學校,文小西看了眼時間,離第一節課上課還有十分鐘。
&ldo;哪個教室?&rdo;
&ldo;219,怎麼了?&rdo;
&ldo;沒怎麼,你快去吧,快遲到了。&rdo;
顏非揉了把文小西的頭髮,還不是因為她睡懶覺。
上課總是提前五分鐘到教室的顏非頭一回踩著上課鈴聲進了教室,但課前準備工作仍然是手不忙腳不亂,將電腦和幕布開啟,還是淡淡說一聲:&ldo;上課了。&rdo;便開始了一整節課的內容,顏非上課會習慣性地環視教室,雖然他課講得有趣,但還是擋不住實在不想學的人,見多不怪,他只能將課講得更好,讓願意學的人學得更輕鬆更有意思。
文小西回了趟寢室,拎了本明清文學史就又出來了,她站在219的教室後門看了一會,顏非正在講課,還是那副不苟言笑的神情,就算講得很有意思,就算引來講臺下學生的笑聲連連,他也依舊神色平靜。可是,他並不總是那個樣子的,他會笑的,笑起來好看,他也會溫柔,溫柔的像吹面不寒的楊柳風,他甚至會驕縱她,將她寵慣得不知好歹,那是對她才有的樣子,他在任何人面前都千篇一律,唯有在她面前有百般姿態,露出過少年意氣、也露出過溫潤靦腆,甚至,也有過野獸一樣的時候。顏非回頭看了一眼幕布上的課件,文小西抓住機會溜了進去,摸到左後一排的一個靠牆的空位坐下了,才剛一將書放在桌上,便猝不及防地對上顏非的眼睛,這麼容易就被發現了嗎?
顏非望著文小西的方向,幾秒鐘都沒回過神,文小西這學期沒有他的課,時間久了,他看著講臺下面的學生,就總是時不時想起她,坐在第一排離他最近的位置上,講到好笑的地方她就看著他笑,講到知識點她就低頭認真地做筆記,無論他講到什麼,總能得到她的回應,偶爾還會發發呆,對了,他還從沒問過,她上課發呆的時候都在想些什麼,今天回去要好好問問。
見顏非看她看得久了點,教室裡已經有個別人回頭往她的方向看了,文小西只好抿著嘴笑笑,低頭不再看他,翻開手裡的那本明清文學史。顏非收回目光,繼續他的課程,這是一種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同從前她坐在第一排聽課的感覺不一樣,這是一種被陪伴的感覺,是戳心的滿足與踏實。對於顏非來說,文小西喜歡他的方式不摻任何雜質,她沒有成年人之間的試探和彎彎繞繞,甚至都沒有想過,顏非能不能給她一個未來,或者又是不是她想要的樣子。文小西用她小女兒家的方式喜歡著顏非,但這些方式卻讓他發瘋,每一次都能戳進他的心裡,只要能看見她,心裡就滿滿當當,他不知自己何德何能,餘生能夠遇見她,是不是把下輩子的運氣都已經用光了?但即便是用完三輩子的運氣,他也願意啊。
唔,這節課講的是《西廂記》,文小西一想到那張生,就總覺得是個登徒子一樣的人物,她記得這本來也是個始亂終棄的故事。
始亂終棄……
文小西抱著文學史跟著顏非上了一上午的課,最後一節課結束,正想跟著大部隊一起消失,卻被顏非用眼神叫住,她只好在教室最後一排的座位上等著,等到教室裡的學生都走光,只剩下一頭一尾兩個人,文小西才沿著階梯一步一步地走下去,顏非整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