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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他犯病的時候什麼樣子？我需要做什麼？還要在這兒拿點兒藥準備著嗎？&rdo;
姜衍看不太懂病歷，只能直接問。
&ldo;你最好帶他來一趟，這樣我也可以進一步確診。&rdo;醫生頓了頓，&ldo;藥就不用拿了，精神病其實也有細分，不過他之前的病歷上是幻聽幻視還有些躁狂症狀，情況並不太嚴重，當然我要見到他本人才能確定他現在的情況。&rdo;
&ldo;那他弟弟呢？我覺得那個孩子有點兒內向，長期在那樣的家庭，會不會也有什麼心理方面的問題？就算沒有遺傳？&rdo;
&ldo;這個我不確定，畢竟我要見到本人才行，不過如果長期生活在那樣一個家庭裡，孩子確實會有一些心理問題，至於有沒有遺傳，父母一方如果有精神疾病那麼子女遺傳的機率是百分之十五，我覺得你需要把他們兄弟倆帶過來看看。&rdo;
&ldo;我試試吧。&rdo;姜衍擰著眉，他實在是找不到理由把那兄弟倆帶來看心理醫生。
畢竟如果林一躍和林一柏真的有精神疾病，而且他們都知道的話，肯定會隱瞞著不讓別人知道。
他要是去揭開他們這個秘密，林一躍很可能會跟他疏遠，甚至消失在他的生活裡。
走出醫院的大門，魏歸航叫住了他，姜衍回過身，有些壓不住心裡的煩躁，出口的話都有些不耐煩：&ldo;幹嘛？&rdo;
魏歸航也不在意他的態度，只是認真看著他，&ldo;作為兄弟，我有句話想跟你說，要是他們幾個知道了肯定也會這麼跟你說。&rdo;
&ldo;什麼？&rdo;姜衍擰著眉。
&ldo;跟林一躍算了吧，我不建議你跟他繼續在一起，他是個精神病人，跟那種人，不適合談戀愛。&rdo;
魏歸航斟酌著語句，緩慢地開口。
&ldo;精神病怎麼了？又不是瘋了，不就是幻視幻聽嗎，怎麼就不能談戀愛了。&rdo;
姜衍的語氣有些沖，甚至沒有否認要跟林一躍談戀愛這個事。
魏歸航看了他一會兒，只是嘆了口氣：&ldo;你自己回去好好冷靜一下吧，真有什麼事就來找我們，這種大事我們沒時間也得抽出時間來陪你。&rdo;
姜衍面色平靜，看著魏歸航回了一句：&ldo;知道了。&rdo;他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兩步他回過頭，&ldo;謝了。&rdo;
&ldo;都是兄弟說什麼謝，有事想著還有我們幾個兄弟就行了。&rdo;魏歸航笑了笑。
因為這件突如其來的壞訊息，姜衍這幾天上班幾乎都是盯著林一柏在觀察。
他沒理由去找林一躍，所以只能盯著林一柏了，如果林一柏真有什麼心理陰影他覺得自己說不定能透過這事帶他們兩個去看心理醫生。
林一柏本來就對別人的視線非常敏感，他早就知道姜衍在格外關注他，只是不敢開口去問。
直到姜衍上課下課都找機會盯著他看的時候，他才忍不住主動去了辦公室。
他其實已經不害怕姜衍了，也不再害怕那個在他久遠的記憶裡只是個稱呼現在卻對他關心疼愛的哥哥。
&ldo;老師，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問我？&rdo;林一柏在學校裡都是這麼叫姜衍的，他覺得在學校裡叫姜衍哥哥會顯得自己跟別人不一樣，他不想跟別人不一樣。
&ldo;確實是有點事情。&rdo;
林一柏這個害羞的小傢伙都被他盯的忍不住過來問了，姜衍也不能再糊弄他說沒事兒。
誰會閒的沒事兒死命盯著自己的學生看啊，會這麼幹的不是變態就是神經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