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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克。&rdo;裡瑟說。

&ldo;……&rdo;鍾梓星忽然說不出話。

全世界都不知道她的能力具體是什麼，但裡瑟知道。

&ldo;和你的能力沒關係，我不需要那個。&rdo;

她還沒理清思緒，裡瑟已經輕描淡寫地岔開話題：&ldo;我需要你。&rdo;

他忽然站直身體，從玻璃反光，鍾梓星看到他正看著自己，神情奇異地混雜了厭惡和不甘。

&ldo;你不應該存在。&rdo;他說，&ldo;我也不該存在，我們都不該存在，你認識的很多人都不該存在，你知道嗎？&rdo;

有一秒，鍾梓星如墜冰窟。

裡瑟知道她不屬於這個世界？知道正常來說無限寶石不該變成人？知道艾瑞絲理應不存在？

&ldo;……因為&l;命運&r;？&rdo;她喃喃道。

&ldo;因為&l;命運&r;。&rdo;裡瑟說。

……並不是，他並知道。

意識到這點，鍾梓星心情驟然放鬆。不過馬上，她捕捉到裡瑟話裡話外的意思，瞬間睜大眼睛。

他口中的&ldo;命運&rdo;顯然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是切實存在，能夠憑空寫出生命，但這怎麼可能……

鍾梓星忽然想到了某個她懷疑了很久的事物。

&ldo;……為什麼需要我？&rdo;

&ldo;你有許可權。&rdo;裡瑟冷冷道。

在真正知道&ldo;命運&rdo;的形式之後，他才意識到這個人類擁有怎麼樣的能力。見鬼的馬賽克視野，見鬼的構造物質世界，她根本不知道她擁有的是什麼！

這他媽根本是改寫世界的許可權！只要她進入世界底層，她就能改寫這個世界的設定！

&ldo;命運就在世界底層，只有擁有許可權才能進入其中。&rdo;裡瑟不想多說，&ldo;我需要你進去改寫我們的命運。&rdo;

&ldo;那裡是到處是熒藍線條的黑暗對嗎？&rdo;鍾梓星輕聲問。

&ldo;對……&rdo;

裡瑟的聲音戛然而止。

&ldo;你去過？&rdo;

&ldo;……&rdo;鍾梓星疲憊地閉上眼。

現在他們彼此都清楚彼此擁有的資訊相差無幾，而且看起來這個資訊對裡瑟更重要。

對鍾梓星來說，她應該隱瞞她知道的資訊和裡瑟交易，哪怕她所知的&ldo;命運&rdo;的位置她現在根本沒辦法抵達。

但在這一刻她覺得隱瞞很沒意思。

&ldo;我在千戶之屋裡見過。&rdo;她說，&ldo;不過這種現象在每個地方出現一次之後就會轉移到地球上別的位置。&rdo;

裡瑟耐人尋味地眯起眼睛。

&ldo;我假設你口中的&l;千戶之屋&r;是指一個移動的平行宇宙交匯點？&rdo;

他們在玻璃反光中對視，彼此理解了彼此的未盡之言。

過了會，鍾梓星移開視線。

她勉強平復心情：&ldo;如果你的目的是我，你完全可以只控制瑞切爾把我制服……&rdo;

鍾梓星感覺自己說不下去了。她不相信裡瑟想不到這點，不會有更多傷亡，不會讓託尼不得不面對失控的艾瑞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