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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後，眼睛裡什麼情緒都沒有。

在一座‐‐陷入戰火的城市裡遇上只見過一面的無限寶石的機率有多大？

不是力量，不太可能是靈魂，裡瑟應該是心靈，那顆藏在洛基權杖裡的無限寶石，和宇宙魔方同期丟失，作用之一是……控制人類。

裡瑟沒有花太長時間，這是當然，如果他的目標是她，他不可能花半小時探索醫院。鍾梓星看著他把輪椅推過來，扶著膝蓋大口喘氣，碎發被汗水黏在額頭上，每個細節都符合一個聰明但是不強壯的孩子的設定。

&ldo;我可能會撞到你。&rdo;裡瑟恢復了一點力氣，便著手把鍾梓星搬上輪椅。

他憂慮地望向傳來陣陣爆鳴的天空，&ldo;這裡不安全，我們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rdo;

&ldo;嗯。&rdo;鍾梓星說。

裡瑟果然讓鍾梓星撞到了輪椅的扶手。他費了一番工夫，勉強把鍾梓星搬運到輪椅上，擦了擦汗，才開始發揮兒童的好奇心：&ldo;你是要去保護這座城市嗎？你的身體發生了什麼？&rdo;

&ldo;這應該問你，不是嗎？&rdo;鍾梓星看著前方。

&ldo;我？&rdo;裡瑟臉上浮現出小小的驚訝，隨後他掩唇失笑，&ldo;這很好玩，beauty&rdo;

&ldo;我也這麼覺得。&rdo;鍾梓星露出短暫的笑意，&ldo;如果你知道正常人類碰到我是會碎裂的話。&rdo;

有那麼一瞬間，鍾梓星感覺到刺骨的寒意停留在她的脊背上，如同蛇冰冷而黏膩的鱗片，徘徊不去。

但她沒有停止的意思。或許是憤怒，或許是別的情緒催動著她，鍾梓星看著前方，輕輕地說：&ldo;你好，心靈寶石。&rdo;

裡瑟移開目光。

&ldo;你控制了瑞切爾？什麼時候？&rdo;鍾梓星並不罷休。

她想起瑞切爾遞給她藥劑時藍得詭艷的眼睛，她居然沒看出來那是被心靈寶石控制的跡象。

&ldo;這種藥劑的作用是讓我從脖子以下癱瘓嗎？&rdo;

&ldo;你控制了艾瑞絲？你想讓她毀滅這顆星球？&rdo;

&ldo;為什麼那不是毒藥？你還需要我做什麼嗎？&rdo;

沒有上帝視角，哪怕身處局中，也很難瞭解一切的緣由。鍾梓星並不清楚裡瑟的目的，或者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她只能憑藉已知的資訊推斷，但這不夠。

最直接的方法是從裡瑟口中得知一切。

&ldo;你剛才，是不是在為自己騙過我感到愉悅？&rdo;

裡瑟的眼睫顫了顫。

對於一個說謊者來說，這無疑是最致命的嘲諷。

片刻後，裡瑟伸出手。

他輕柔但不容置疑地從鍾梓星的口袋裡取出手機，隨手丟在一邊，再將她的圍巾解下來，不顧米婭的掙扎，把它在路燈柱上栓了個死結。

鍾梓星看著他的舉動，一言不發。

做完這些，裡瑟推著鍾梓星找了家無人的專賣店，開門進去。

檢查完商店後，他從後面走出來，將鍾梓星轉向面對街道和櫥窗的方向，自己站在輪椅後面，手臂交疊架在椅背上，下巴枕著手臂，望向街道。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只能聽見隱約的爆炸聲。

&ldo;beauty，&rdo;過了會，裡瑟用懶洋洋的語調開口，&ldo;相信我，你不會想激怒我的。&rdo;

&ldo;不是所有失敗者都那麼有風度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