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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熱水。”方芍嘴角掛著淺淺的笑。
柳槿不解，“已經喝了湯，為何還要燒水？”
“她愛乾淨，這水用來沐浴。”方芍聲音清澈，“屋裡的柴火也比以前多，都是她去撿回來的。”
他單純無害的嘴臉落在柳槿眼裡就是裝的，故意炫耀有人寵他。
柳槿發現他過的好，心裡不舒服，眸底閃過妒忌，想把小姑娘搶過來。
“魚湯很好喝。”他把碗放下，還有再喝第二碗。
方芍主動給他倒上。
“她來這之後，一直都是她來做飯嗎？”
“嗯，有時候叫她不要進廚房，她不聽，轉頭就把飯菜煮好了。”
“她叫什麼名字？”
“小姝。”方芍什麼都告訴他。
柳槿皺眉，聽著不像真名。
鄉下人都是一週洗一次身子，只有富貴人家的千金才能享受日日沐浴。
根據剛才對小姑娘近距離的觀察，她面板細膩，沒有風吹日曬的痕跡。
柳槿推斷出她就是富貴人家的千金。
他喝完最後一口魚湯，“天色不早了，明天我再過來看你。”
“好。”
方芍送他出了籬笆牆。
皇甫月笙已經洗了澡，拿著髒衣服出來，“我去河邊洗衣服。”
“嗯。”
方芍收拾桌面上的碗筷，嘴角掛著溫和的笑，心情頗為愉悅。
皇甫月笙自從跟柳槿見過一次後，不管是去撿柴還是挖藥草，總是遇見他。
“阿芍說你叫小姝，我也能這麼叫你嗎？”
柳槿比皇甫月笙高很多，一個十六歲少年天天出現在十一歲的小孩面前，一口一個姑娘的喊，她只想安靜的做自己的事，對他感到很煩。
“不行。”皇甫月笙快速把柴揹回去。
柳槿在後面跟著，“你來自哪裡？我可以幫你找到家人。”
“不用。”
“方芍的院子那麼小，而且你也睡不好穿不暖，冬天也快到了，下起雪會凍死人的。”
皇甫月笙：“……”
她揹著柴順著山坡小跑下去，身影被樹擋住，很快就跑遠了。
柳槿抬手似乎要抓住她，手就這麼僵在了空中，愣愣的看著她跑遠，彷彿在躲避猛獸。
皇甫月笙氣喘吁吁的開啟籬笆門，把柴放到邊上。
正在剁藥草的方芍聽見她的動靜，抬眸望去，輕聲細語道：“回來了。”
“嗯。”皇甫月笙去倒一碗水喝，“咕嚕咕嚕。”
“方芍，你以後跟柳槿少說點話。”
她不理解方芍為什麼會把自己隨口編的名字說出去，還把她的一些習慣也告訴了柳槿。
倘若哪天來了穿書女的人，她被抓就是因為他這張嘴出賣的。
皇甫月笙看了眼院子的柴，心裡有了打算。
方芍剁藥草的動作停下，認真道：“柳郎人很好的，我小時候吃不飽是他給我紅薯，有人欺負我也是他幫我解圍，小姝，你為什麼不許我和他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