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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敬年聞言抬頭,平光鏡反射出電腦螢幕上的行行資料,「加,這幾天都加」,他想了想又補充道:「文軒,你去一趟我家,給我取幾件衣服,我這幾天都睡公司。」
沈敬年的助理叫張文軒,27歲的海歸小夥子,已經跟在沈敬年身邊4年了。張文軒知道沈敬年對待工作一直勤勤懇懇,但是他親愛的沈總並不是工作狂。
沈敬年這幾天不要命式的加班法兒,4年來張文軒第一次見。
他不免有幾分擔憂,「沈總,現在專案已經進入平穩期,要不您」
沈敬年一擺手,示意別管,硬生生把張文軒的話堵了回去。
張文軒只好按照沈敬年的意思去他家取衣服和日用品,交差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勸:「沈總,天涯何處無芳草啊!」
沈敬年扔筆笑罵:「滾!」
沈敬年作為老闆時間可以說是最自由,也是最不自由的。只要他想遲到早退,誰也攔不住他;同理只要他想加班,那他可以擁有簽不完的檔案,開不完的會議,審不完的合同。
午夜11點半,沈敬年嚥下最後一口冰涼的咖啡。
他抱胸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前面是漆黑廣闊的辦公區,身後是明亮熟悉的辦公室。他放空幾秒,隨後利落關上門大踏步走進內間小休息室,草草洗漱準備睡覺。
休息室裡只有一張15米的小雙人床,平日午休時沈敬年覺得這床還挺舒服的,今天卻怎麼躺都不對勁。
心煩意亂翻了幾圈之後,他把床頭櫃上正插著充電線的手機舉到眼前,給黨也發了一條微信:睡沒?
苦逼的黨也正在市局值夜班,一看資訊樂了,回覆:沒呢,怎麼著,想哥哥了?
沈敬年:滾犢子,你在單位嗎?幫我個忙
黨也:跪下叫爸爸!
沈敬年發了一個豎中指的表情包後打字傳送:我真有事
黨也本來正把腿搭在辦公桌上晃悠,一看沈敬年這麼說,連腿都拿下來了,坐姿端正回覆:你遇上事了?
不怪黨也擔心,由於他職業的特殊性,一般找他幫忙的都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沈敬年這種身份的,保不齊是遇上麻煩了。
沈敬年:幫我在你們系統裡查個人
黨也:犯紀律
沈敬年:爸爸
黨也:誰?
沈敬年:趙束
黨也:性別、年齡、身份證號、籍貫、現住地,知道的都發過來
黨也邊用手機噼裡啪啦打字,邊開啟公安內網。
沈敬年:姓名趙束,性別男,年齡20多歲,籍貫重點看一下雲南和北京,別的不知道了
黨也:
好在「趙束」這個名字還算小眾,黨也翻了十多頁最終鎖定出來五人,挨個給沈敬年描述一遍,最終確定了生於1989年12月12日,性別男,籍貫地雲南瑞麗的趙束。
沈敬年看完黨也發來的資訊,直接一個電話打過去,不可置通道:「你說他多大?!」
黨也被寂靜夜空裡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嚇了一跳,按了兩下才接起來,「89年的,29啊,比你大一歲」
沈敬年腦袋嗡一聲,「不可能!他比我大?!」
默默把手機往外挪了幾公分,黨也莫名其妙,「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啊!年子!你大半夜發什麼瘋啊!這人誰啊?」
沈敬年被趙束比他大一歲的事實震暈了,雖說這沒什麼,但是他一直堅定的認為趙束應該比他小個三、四歲,突然得知「富貴兒弟弟」其實是「富貴兒哥哥」,他這心裡有點不清不楚的彆扭。
就好像一個人從小到大都堅信土豆是紅色的,地瓜是黃色的,但是突然有一天得知自己小半輩子都錯了,其實土豆是黃色的,地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