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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關槍的威力不是蓋的，十好幾個當場就死透了，嚴松青丟下去的那個手榴彈，又送走三四個。
剩下的，等傅憐雪兩人上前綁人的時候，又有六個嚥了氣。
留下的幾個，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哎呦哎呦的慘叫聲，都有氣無力的。
兩個看著快要不行的，傅憐雪直接給了他們一個痛快，也省得浪費力氣來綁繩子了。
統共加起來，就活下來五個。
她出去這一趟，得，又沒了四個！
“我走的時候還好好的，這麼不經摺騰？”
“不會是你……”
“沒有，我真沒有！”
嚴松青極力辯解，他也就踢了幾腳而已，想他一個半大孩子，能有多大力氣？
那是他們太脆弱了。
“算了，死就死了，活著的那一個怎麼樣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手榴彈炸出了內傷，看著應該也快太行了。”
等傅憐雪過去一看，可不就是快要不行了，地上吐出來好大一灘血。
這會兒，已經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啊？
傅憐雪看著那攤血，有些不真實感。
提心吊膽了一個多月，就這麼完了！
怎麼感覺，還有些意猶未盡？
“憐雪，這些人怎麼處理？”
嚴芝華拄著柺杖跳了過來，有些頭大問道。
“燒了吧，反正也有經驗了，是吧，松青？”
“行，正好這裡還有好些沒弄回家的松樹，也曬透了。”
嚴松青彎腰開始撿柴火。
“我也來撿……”
嚴荷花膽子大了很多，一臉淡定地說道。
現在唯一一個覺得害怕的，反而是服了十年兵役的嚴芝華。
他哆嗦著身子，有些不忍心看。
這些，都是一條條人命啊，父母花了多少心血，吃了多少米糧，才能長到這麼大，就這麼突突幾下，就全死翹翹了……
“爹，你別抖了，快去灶房拿打火機去。”
“我，我也沒覺得你們不該殺，就，就是有些心疼。”
“有什麼好心疼的，不是他們死，就該換作我們死了。”
“那也是。”
“唉，人啊……”
嚴芝華嘆了口氣，搖著頭進了灶房。
經此一事，山上又安靜下來了。
四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一年四季，一日三餐。
日子平淡又安穩……
…………
五年後。
“表姐，大伯叫我們去吃飯。”
嚴荷花像只蝴蝶，一蹦一跳地從谷口回來，對正在地裡拔草的表姐說道。
她身量拔高了一節，出落的標誌水靈，只是性格愈發潑辣了。
這幾年來，嚴芝華在侄女兒的指導下，手藝進展了不少，比剛回來那時候，是好多了。
“有沒說什麼事啊？”
傅憐雪已經二十三歲了，要換作山下的農家女子，只怕孩子都好幾個了。
她卻還是梳著姑娘才梳的髮式，整個人的氣質，比五年前那個殺伐決斷的女子，溫和了不少。
“沒有，神神秘秘的。”
嚴荷花將裙襬一撈，蹲在表姐土壟的對面，和表姐一起拔草。
她靈動的眸子在表姐臉上打量一番，低聲說道：“我懷疑，我哥快要娶媳婦了。”
“真的假的？”
傅憐雪手上動作一頓，一臉驚訝。
她這幾年一個月也難出去一次，大部分時間，都是待在山谷裡，這裡面有吃有喝，有田有地，能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