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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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
素盈啞了一剎,淡淡地說:“我不是輕生之輩。大人只管自救就好。”她雖然沒有聽到風聲,但效忠她的人必定會隨她的離去而受牽連,這是百世不易之經。尤其白信則以宦官出任丹茜宮衛尉,必定首當其衝。
白信則以複雜的目光望著她,問:“娘娘以後有什麼打算?”
素盈想了想,自嘲似的說:“我沒有想過。運氣好的話,我將默默無聞。”
白信則聽罷垂下頭,一躬身沉默地走了。
素盈想,大約以後也見不到這個人了。沒想到幾日之後,一個令人意外的宦官來到。“信則?”素盈看著他,大惑不解——他身上不是丹茜宮衛尉的武官服飾,卻是普普通通的宦官打扮。
“小人被彈劾丟官。念在多年服侍皇家,未被逐出宮去。”信則神態泰然。
素盈的目光回到經書上,臉頰回到陰影中:“處在我們這境地,一定要時刻明白自己的資本在哪裡。現在我一無所有了。你還跟著我做什麼呢?會虧本的。”
“我從您那裡得到的太多,已經無處可去了。”信則還是用平靜的口吻說:“沒有人會覺得,宦官得到的地位是憑藉能力。我們得到的一切,都會被歸因於鑽營和諂媚,得到的越過,越是奸猾、善於取媚之輩。史上留名的宦官都被稱為閹豎,如果我的運氣好,但願我同娘娘一樣默默無聞。”
【素盈&信則】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深泓抬手扯了一下,那縷黑髮應手而落。“曾經有一天,若星一邊繫上這縷髮絲,一邊對我說,‘如果你不是一國之君……’只有這幾個字,我們都笑了。如果我不是一國之君,也不是她愛的那個人。”
他伸手把青絲放在燈上,一股青煙,幾點灰燼,轉眼煙消雲散。“與我做夫妻,太特殊。我不再怪你們從未信賴我。”他偏頭對素盈說:“你還等什麼呢?恨我、怨我,無論想說什麼,說晚了,我就不會聽見。”
素盈攀著他的肩,把臉貼在他的背上。她手裡的梳子“撲”的落在他腳邊,深泓回頭看一眼,看見她的眼淚跌落在木梳上的牡丹花瓣裡。
素盈輕輕地說了什麼,深泓沒有聽清楚,“嗯?”一聲示疑。她又在啜泣中說了一聲:“深泓……”
只有若星叫過他的名字,素盈從來沒有。深泓無比詫異地望著她,很快恢復了平靜。“不準哭。”他說:“別讓這一次收場,又變成悲劇。”
素盈破涕為笑:“如果你不是一國之君,可能會發現,素盈並不是現在這一種人。抱歉變成現在這樣子,不得不悲劇收場。”
【深泓&素盈】
溺嬰
真寧抱著睿澄上了小船,向身後看看,問:“李大人會划船嗎?”李懷英自是會的,真寧便命那舟子退到岸上,說:“只准李大人跟上來。”眾人聽她如此吩咐,默默地目送李懷英與她登舟破水而去。
那小舟漂到湖中心,李懷英穩了舟楫,一言不發望著真寧的背影——她彷彿入定似的,抱著睿澄坐在舟頭,姿勢絲毫未變過。李懷英不敢出聲驚她,只覺得手心全是冷汗。
過了一會兒,真寧問:“石頭呢?”
舟中早備好一隻箱子。李懷英開啟一看,是一塊十來斤重的石頭,連繩也縛好了,只待向睿澄身上一纏便可結果他的小命。李懷英未作答,真寧自己騰出手來,抱起那塊石頭。她左臂彎中是酣睡的睿澄,右臂彎中便是石塊。李懷英還沒來得及看清她的神情,她又轉過身坐在舟頭。
平日湖上風大得很,然而今日出奇的靜。李懷英聽到真寧噝噝的喘氣,忍不住喚了聲“殿下”。真寧沒有聽見。她的眼睛瞪得老大,緊緊盯著熟睡的睿澄。
小嬰孩的睡臉寧靜,完全沒有意識到命懸一線。真寧的胸脯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