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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紅梅緊抓著蔣苗的手,「對,趕緊想想,該咋勸二丫頭!你說她怎麼就這麼糊塗啊,這麼大的事都不和家裡商量的嗎?」
蔣苗打了一路的腹稿,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對蔣芸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蔣芸深刻認識到農村的不便利,可她才進家門,蔣愛國就招呼她,「苗子,拿信紙過來,爸說一句,你寫一句!」
蔣苗:「???」這一瞬間,她的心都涼了。
蔣愛國的嘴裡能吐出什麼好話來?
眼下蔣芸想著從家裡脫離出去,家裡人應當做的是把人給拉回來,可真要按蔣愛國說的話寫,那等於是在趕走蔣芸的路上再加一把火。
可蔣苗敢反抗蔣愛國嗎?
她哪有那個膽子!
蔣愛國在那裡說,開口一個『不孝女』,閉口一個『賠錢貨』,罵人的話怎麼難聽怎麼來,蔣苗寫的手都抖個不停,她倒是想改改蔣愛國說的話,哪怕只是稍微潤色一下,讓語言委婉一些也行,可蔣愛國上過一陣子的小學,一句話裡還是能認識幾個字的,根本糊弄不過去!
直到蔣愛國說完那句「不然我們就當沒她這個閨女」,蔣苗已經心如止水,她差不多已經確定了,蔣芸同蔣愛國的關係絕對會崩掉,就算十個她也拉不回來,她該想的是怎麼修補自己與蔣芸的關係,姐妹之情不能散啊!
蔣愛黨夫妻倆也是被蔣愛國的那些話震驚到三觀俱裂,回家路上蔣忠他媽實在憋不住了不吐不快,問蔣愛黨,「你哥是不是腦子有包?會好好說話嗎?這信要是郵到芸丫頭的手裡,芸丫頭該有多傷心啊!」
只能說蔣芸這個二嬸還是不瞭解蔣芸。
或者說,是不瞭解胎中之迷被扇破的蔣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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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一個蹬著腳踏車的郵差到了白家莊,打聽到蔣芸住的知青點,給蔣芸送來了兩個包裹,一個包裹很大,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一個包裹很小,看著估摸是幾封信。
大包裹是白川寄來的,小包裹是蔣苗寄來的。
蔣芸把小包裹撇到一邊,先拆白川寄來的大包裹,裡面有一封信,還有一個軍大衣。
「蔣芸同志,你好。牛肉已經收到了,味道很好,我和我的戰友們都很喜歡,只是他們太能吃了,我只敢讓他們嘗個味道,不然不夠他們一人一口禍禍的。」
「你不用這麼費事,我們營裡的伙食很好,你留著錢自己多買點吃的,不用替我操心。你最近過得還好嗎?幹農活兒還適應嗎?村裡人有沒有欺負你?家裡的糧食還夠吃嗎?不夠的話就去買點,千萬不能餓著肚子,列寧說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千萬不能把自己的本錢還壞掉……」
「我找朋友給你買了一件軍大衣,冬天穿著可暖和了,希望你能喜歡。就是這衣服的布料味道有點重,你穿之前最好拆開洗一下。」
蔣芸抖開那件軍大衣聞了聞,「沒什麼味道啊!」
難道是郵寄的路上把味道都散掉了?
她把手伸進口袋裡摸了一把,摸到口袋內襯裡面有一卷硬邦邦的東西,當場就笑出了聲,原來重點是拆開衣服不是散散味道啊!
白川在軍大衣的衣服內襯裡面拆開一個口子,在裡料內部縫了個口袋,裡面裝的是錢和各式各樣的票,比上回走之前給她留下的都多。
看著那針腳不怎麼樣但縫得異常紮實的口袋,再捏一捏手裡那厚厚一沓的錢和票,蔣芸心裡有了判斷。
白川大概不是一時衝動。
或者說,就算是一時衝動,白川也有了與她走下去的決定。
這就足夠了!
感情不夠可以慢慢培養,決心意識不夠則是人品問題,打死都不能碰的。
翻出信紙來,蔣芸提筆寫道:「謝